究一个底
�众。

  好久后我开始洗自己,洗到头发浴室门被敲然后从外面推开,热气昏昏里岳嵩文天神莅临,比抖音换装视频还梦幻,他过来捧着我的头,“还不高兴?”我说:没。他问我:洗好了?我说还没抹发膜护发素沐浴露,岳嵩文说:这么半天。说我慢,我说我要美的,岳嵩文捞架子上的东西,“哪一个是?”我指挥他拿下,浴缸没放水我洗的淋浴,我站着岳嵩文也站着,显得我有手有脚的残废,岳嵩文手法比理发店要钱的还柔,一绺一绺轻轻地涂,我拉他衣服,他袖口都湿了,我问他干嘛还穿着衣服?岳嵩文给我抹着头发,“怕你看了不好看。”我又难受起来,爱替人难受,就像岳嵩文说的人不会说的全是假话,总也有叁份真心,叁分就够让我替他难受的了。我说:我知道你什么样儿。岳嵩文说:好了,还有什么。众所周知我是一个羞涩保守的女人,做不出来让岳嵩文给我涂沐浴露的事,羞答答地把岳嵩文赶走了,又想到岳嵩文衣服都湿了还去那空调屋,又把他叫回来,但不让他看,匆匆地洗好,换到岳嵩文洗的时候我又烟视媚行地溜了出去,坐在床边乖候,宛如等人掀盖头的黄花大闺女。

  岳嵩文擦着头发出来我则仰脸一拍脑袋:忘洗头了,又回到浴室里,岳嵩文跟进来,我头凑淋浴下拿下淋浴头准备洗,岳嵩文说:我给你举着,我说谢谢谢谢,把腰弯下去,开始还洗得比较好,之后岳嵩文就又不好心了,手不时抖上一抖把我身上穿的淋到东一块浅西一块深,我说这我最后一件干净睡衣了,岳嵩文说不穿也能睡,我先忍了把头洗好,岳嵩文又说:不是还要抹什么?我说今天不抹了。岳嵩文关了水,我的睡裙都能拧一杯给他喝了,早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蔫儿坏,我在他背后摘淋浴头,准备对着他猛冲,岳嵩文背后长眼一样说:“你敢?”

  还真不敢。我淋浴头安放原位,再把睡衣脱了但是里面穿衣服,穿我网购的无钢圈可睡眠居家内衣,当然考虑到家里还有一位,此衣买得体面非常,穿上比上台领奖还让人光荣,在岳嵩文面前抖擞了一圈,岳嵩文一伸手我就钻进他怀里,岳嵩文说:“好看。”我说那自然,做你的女人没点水平不行。岳嵩文笑起来,搂我躺了一会,忽然捏了捏我的肩膀,他说:以后不要交男朋友了。我说当然,咱们又不是开放性关系,又问一句:不是吧?岳嵩文说:当然不是。我说我能信你的,那些都是说着气你呢,但你不信我是真的。岳嵩文说:“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不敢信你。”我说为什么?我以为他会说我漂亮,会说我年轻机会多,结果他又说自己,他说他这个年纪做一个改变太难了,如果我改了主意,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不知道怎么我的心有一些冷了,人老是弄一套东西就不新鲜了,让人生厌。我停了一会看他没有话说了——他刻意塑造的艺术性留白。我对他说:你真不老啊,我爸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外面到处都是他的女人,我有一堆兄弟姐妹年龄跟等差数列一样从他叁十多岁生到五十岁,现在他还在跟女人纠缠不清。你老用你年龄说事,没有什么信服力。你就是说话比我好听,比我会说。如果我也像你那样,你会觉得我说的都是实话吗?

  岳嵩文静静道:程霜,你也体谅我下吧。你把每个人都跟你父亲做比,你想比出来什么?我边想边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说得也对。”又想了一回,“真的,我要比出来什么呢?”

  我用我爸的错误审判我遇到的每一个男的,但到最后受惩罚的只有我自己,而且我还是爱我爸。我想到小时候大人最喜欢逗小孩一个问题,说你喜欢你妈还是你爸,按理说哪个大人在近旁就该说哪个人,问这话的是我妈的姐姐,我妈也在旁边,我非常矮小地站着而她们齐齐逼视着我,我最后什么也没说但是答案昭然若揭,我妈说:“就知道是这样。”,姨妈点我头说:你哦,不看谁辛苦生的你。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妈跟我相依为命,这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