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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她想起男孩眼睛里信任的光,突然不想让那双眼睛对她失望。

  她睡了他爸爸以后,并不觉得内疚。

  他放学踩着滑板车路过她门前,还如常和她打招呼,偶尔她做了美食送过去给他,他也礼貌的接受和道谢。

  有时候他会过来替他爸爸送一支红酒,“雷切尔先生,太太,祝你们圣诞快乐。”

  她结婚之前就和老公约定丁克。

  她老公那么讨厌孩子的人,每次见了eddy都不停的夸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高档社区里大部分是白人,纯东方面孔的家庭极少。

  白人小孩莽撞无礼的居多,同样高大的eddy彬彬有礼,那么与众不同

  家里的医药箱里药品储备的少,她用酒给他擦拭伤口,他的整张脸都涨的通红,咬着唇不出声。

  她处理了一会就无法继续,站起来说,“你必须去医院。”

  他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

  等待她情绪平静下来,继续给他包扎。

  eddy明显是个未成年人,如果去医院,这样的伤口,无需有任何理由,医院会立刻通知警察。

  他肩膀上一条伤口十分深重,那个位置也无法包扎。

  她只能简单的擦拭干净血,给他涂药,也没法给他穿衣服。

  他睡着时候,她打电话给陈骏。

  陈骏接电话时听声音似乎睡的昏沉,他显然醉的厉害,她没有多说就挂断电话。

  第二天她起床给他做早饭,他坐在餐桌旁,慢慢的喝完一杯牛奶,开口说“太太,能不能拜托你给我请假,说我今天不能上课。”

  他那道很麻烦的伤口,就在左肩膀上,碰巧他是左撇子。

  早餐他用右手吃煎蛋都不是很利索。

  她说好,捏着他写的电话就上楼。

  “雷切尔太太,记得说你叫vivien。”

  她低头看纸条。

  上面已经写好了电话里要说的话,“你好,我是eddy的母亲vivien,他今天不舒服需要请假。”

  她瞬间泪流满面,站在楼梯的第一个台阶处崩溃的放声大哭。

  他抽出纸巾走过来递给她,低声说,“抱歉,还是我来打电话吧。”

  她知道,如果他能亲自做的事,绝对不会拜托她,何况请假这样的小事。

  他不得不请求她帮忙。

  她擦了眼泪,稳定了情绪,给学校打了那通电话。

  eddy午睡醒来就开始发烧,不知道是伤口还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她握着他的手,听到他低低的呻吟。

  昨晚他睡的也不踏实,她几次下楼看他。

  他不能趴着,也不能躺着,侧着身子,虽然闭着眼睛,但那安静的呼吸声显示他根本没睡着。

  两个人在深夜里,都知道对方清醒着,却没有人开口说话。

  她给他擦汗,叫他的名字,他睁开眼答应着,连呻吟声都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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