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渝。
br />   年少时,淡典检查柳姝书包,曾翻到她的作业本。

  那时柳姝是班长,她的名字一笔一划,写得很工整。

  现下字迹重合,一撇一捺皆对应。

  柳姝……柳长青。

  淡典用力至颤抖,纸张已然被攥变形,她寂寂地按捺自身,直至教学时分。

  柳姝很准时。

  淡典亦是。

  她们会面,柳姝并未装健忘,只是笑了一下,讲:「好久不见。」

  许久……未见。

  淡典拿着小提琴,薄唇有唇珠,此刻正簌簌地抖,她无法言说甚么,单是墨眸死死地锁住柳姝。

  柳姝道:「你瘦了。」

  淡典原先瘦,现下更瘦。

  她的嗓音亦薄许多,淡柔的,不去仔细闻,几乎闻不清。

  「我瘦了。」

  女人的金丝镜挂在耳边,长发别在耳后,披在瘦肩,典雅万分。

  柳姝只是站在远处,问:「有甚么话对我讲?」

  话有许多,从何处讲?

  淡典伫立着,嘴唇静了。

  片刻后,她开始行教师职责,淡雅地教柳姝何为小提琴。

  如何握小提琴?演奏姿势是甚么?

  淡典的手掌住柳姝的手臂,一只瘦手可见其下青灰的脉络。

  女人今年二十二,且再芳华。

  「手腕别去贴琴。」

  「小指切勿紧张,放松些。」

  嗓音如斯悦耳。

  淡典的手拿住柳姝的手,柳姝的手拿着弓,大的手罩住小的手,一根一根地矫正手指。

  教着教着,淡典的手滑去柳姝的胸前。

  一如既往。

  她从不会按捺,亦不会叙旧。

  倘若非要叙旧,床上叙。

  柳姝的眼神正在惊讶,但是未有制止,仍旧温润地拉琴,任由优雅的教师猥亵她。

  琴声中,淡典道:「跟我回去。」

  柳姝问:「你对我可曾有过感情?」

  感情,是甚么?

  甚么是情?

  淡典道:「倘若我对你无感情,缘何陪你至今?」

  柳姝道:「我同你这么久,有些事我真的明白,你只是想跟我做爱,你只是……」

  感情毋需去解剖成分。

  淡典用唇封上柳姝的唇。

  她缱绻地道:「你如何能够相信,我用心中意你?」

  中意,如此廉价的东西。

  只需嘴唇一开一闭,便可状若痴情。

  柳姝仰起首,一双眼里是干净:「你吻我罢。从今天始不要碰我,只是吻我。」

  如何能够?

  行程已排好,每一日都是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