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
�似乎片随时可踩的地毯。

  他们商量着柳姝。

  陈盛强道:「黑哥,这是我闺女,实在没法养了,你看看是不是理发料子?」

  黑哥扫了柳姝一眼,淡淡道:「是。」

  柳姝看着他们,身体是童身,眼中却是通透。

  她清楚父亲在做甚么。

  待至真正待在店内,做店员时,她给黑哥点烟。

  她问:「我有甚么要学的么?」

  黑哥道:「去跟你小诚哥学洗头。」

  诚哥原本坐着玩手机,现下将手机收回,站起来,要教柳姝。

  柳姝去了。

  学洗头,学烫发。

  不再学算术与语法。

  她记得父亲求黑哥,要他帮柳姝读书。

  但黑哥未让她读,只是收留她,给她口饭吃,给她个住的地界,其余的甚也未有。

  工资,日用品,都要自己打理。

  柳姝抱着从淡家拿来的几万块,为了后路,一点也舍不得用。

  她住在个逼仄的地方,一个房间里站不住八只脚。

  这里厕所是公用的,未有淋浴,淋浴只得去找附近的澡堂。

  理发店九点上班,八点下班,她有许多闲余时间,有时会出门玩。

  门外是一条街,有许多大餐馆,亦有商店。

  但见到商店,柳姝便躲。

  柳姝已经很久未吃巧克力。

  她很想吃,她只能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