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梦中人1
�那祈求这场雨,先不要下了。

    第二天她醒的很早,周六她醒的更早。

    想过要不要穿好看的裙子,最后却选了v领白t和牛仔短裤。一双vans踩着地铁缝隙中涌进的风,“怎么走进内心,制造这场兴奋”,俗透了快乐感,就要在地下铁的风中,一起华升。

    黄闻嘉在影院的自动取票机处等着小姑娘,被小姑娘请看电影,并且一起看电影,这还是头一回。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后台,成弈问他产品理念时提到《一一》时,他当时竟生出一种想试试和她好好看一场电影的错觉。

    错觉照进现实,梦也就跟着肆意妄为。

    黄闻嘉真的很好认出来。他肌肤是淡淡麦色,他世界远远不止186cm,他今天穿着黑色的lo衫,卡其色的九分裤长裤,他的手表应该陪伴了他很多年;他的眉毛浓密,眉形像书法的收尾,苍劲又柔顺;他的眼睛长且内双,睫毛浓密长短刚刚好,眼皮压着睫毛的那种劲也刚刚好。

    他现在正侧着脸,山根很高,恰到好处还有小驼峰;耳边的碎发整齐干净,没有故意抹发胶,小碎发也落在额前。他和之前几次西装革履紧绷的样子判若两人,双手插在裤兜里,脚上还踩着一双黑色的af1,估计是全身上下最便宜的装备了。

    他也会像小孩一样,踢着鞋子玩。

    成弈站在电梯口,在人来人往中,只定格上黄闻嘉一人,深呼一口让自己打气走上前去。

    “黄老师。”

    黄闻嘉闻其声见其人。

    其实他挺不好意思“黄老师”这一声称呼的,占尽便宜。第一次见小姑娘,叫老师情有可原。第二次和黄艾嘉一起吃饭,还叫黄老师,正准备纠正来着,结果小姑娘一脸正经的说,她妈妈教过她,出门在外遇到长者,凡是不知道怎么称呼的,老师即为最佳。也对,没有和黄艾嘉那么亲,也没有叫“黄总”来的隔阂,“黄先生”来的老气,“黄老师”还是挺耐听的。当然他也不知道,成弈在心中,只叫他“黄闻嘉”。

    她今天应该穿的是去年打折季的战利品,白色的v领t,浅色的牛仔裤,带着gshock,脚上踩着板鞋,还背着枣红色小狐狸双肩包。单单那张嘴,她注定了不是无辜的清纯挂长相,她的五官都很大气,野生眉让整个人很精气神。偏偏那双眼睛却小鹿无辜的要命,写了什么故事一时半还看不出来。她真的喜欢咧嘴笑,显得人特别自信又倍拉亲近感。横架在v领下的锁骨,牛仔裤勾勒的腰线,还有直长匀称的腿,20岁的气息朝着黄闻嘉扑来。

    黄闻嘉起了一个假设,她应该不喜欢穿花色的衣服。第一次在学术报告厅,她穿着白色的牛津衬衫,扎在黑色的牛仔裤里;第二次在论坛发展会上,她穿着枣红色的牛角扣大衣,米白色的高领毛衣;第叁次在黄艾嘉的局上,湖蓝色的小西装,乳白色的打底衫,米色的阔腿裤,带着奶咖的贝雷帽,还有一副圆框复古眼镜,那天确实以前看到的不一样;第四次在电影院,《归来》完全谢幕后她从第七排站起,黑色的短袖,匆匆而过,能看到锁骨的深处;第五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