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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克曼每说一句,香克斯的脸色越难看一分,到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一个咸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搂着烤鱼公仔,一脸严肃的朝门走去。

  “你去哪儿?”贝克曼明知故问。

  “写信,叫她快点回来。”说罢,香克斯推开门,向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贝克曼哑然失笑,想了想,还是冲着香克斯的背影提醒道:“记得洗烤鱼公仔啊!”

  香克斯没有回答,只是举起烤鱼公仔挥了挥,表示自己知道了。

  虽然已经决定了要给安安写信催她快点回来,可当香克斯真的捏着笔,面对着信纸的时候却不知道该些什么,笔尖在纸上顿了许久,墨水浸湿了一大团,墙上的指针滴答滴答响,还是没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香克斯烦躁的将头发揉的一团乱,重新翻出一张崭新的信纸。

  根据他对安安的了解,他写的字虽然自认没有问题,但安安总说丑的离谱,和贝克曼写的完全没法比。

  如果他真的写字的话,安安一定看也不看,直接揉成一团扔进海里。

  所以他必须想个办法,让安安有看下去的欲望。

  正当香克斯苦恼于该用什么办法时,他余光不经意瞥到了枕头上还未看完的《海洋战士索拉》。香克斯随意翻了几页,看着上面黑白线条的人物,突然灵光一闪。

  安安不喜欢看字,他可以画画呀!

  香克斯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可真棒,沾沾自喜的开始在纸张上画小人。

  *

  温泉岛。

  雨后的夜空蓝的一尘不染,银月高高的挂在枝头,鲜红的凤凰木花瓣在温泉水面上飘荡,世界像是陷入了一场沉睡。

  而安安却突然“唰”的睁开明亮的双眼,被饿醒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扁平甚至有些凹的小肚子,委屈的揉了揉,今天晚上吃的基本上都是夏日祭上的小吃,虽然很好吃但也饿得快,更何况她还和以藏酣畅的做了一次,肚子里早已空空如也,她决定出去找点吃的。

  以藏的睡姿比她规矩多了,仰躺着双眼紧闭,安静的睡着,不似艾斯那般像只八爪鱼一样箍着她,只是薄被下温暖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乌黑的长发在枕头上铺开,与她明艳的发丝交缠在一起,暧昧又缱绻。

  安安小心翼翼的将手从以藏的手心移开,可刚动那么一下,他的手猛然收紧将她企图溜走的小手紧握在掌心,紧接着传来他带着浓烈鼻音,因困倦而沙哑的嗓音:

  “怎么了?”

  安安不由自主的浑身紧绷,小心脏紧张的扑通乱跳,以藏现在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怕彻底吵醒他,安安将声音放得极轻极柔,“我、我饿了,出去找点东西吃。”

  以藏转了个身,面对着她,窗外清浅的月色落在他清俊的脸上,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又迷迷糊糊的冲她笑了笑,缓缓松开她的手。

  “早点回来。”以藏说。

  “好好好。”安安连连点头,甚至还拍了拍他的手背,披上以藏的浴衣,保证她吃饱后绝对马上回来。

  以藏只是温润的微笑着,目光柔软的好似一汪清泉,像是目送丈夫出门工作的贤惠小娇妻一样,看着安安的身影越来越远,眼皮也愈来愈沉,闭上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