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蛇跑了
�哭了,可是哭解决不了问题的……

  宿管掩上消防器材的门时,见那黄小姐下了楼来,风大她的脸烧得很红,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纵使被赶,她态度还是很好,好声好气地问她可不可以借门房打个电话。

  其实黄珍珠问之前也做好了被拒的准备,心想若是被拒她就去校外找个电话亭,就是不知能不能撑着走到外边。

  宿管不能帮她让她再住,但是打电话还是可以帮忙的。

  黄珍珠张开那张纸,照着上头的电话,一个键一个键地拨出去,许是她烧得脑子不清,要摁个‘4’,抖着的纤细手指都悬在按键好一会儿。

  嘟嘟嘟声后。

  有人接起电话,黄珍珠听见自己气若游丝的声音,平静哽咽:“喂,阿虎哥……”

  阿虎哥说他刚送完货,没什么事,所以来得很快,将所开的小货车缓缓倒进宿舍楼前。

  幸得黄珍珠没什么衣物鞋子,她没气力妥善拾,全都塞进行李箱里,其余东西不多,将衣架和洗发沐浴露,还有卷着的竹席进桶里。

  阿虎永远忘记不会,他来时黄珍珠站在风口处,纤细瘦薄的身影,似一抹迎风的弱柳,走近时她一双盈了泪的眼,明明很凄惨却依然强打神对他笑了笑,说了声你来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狄虎想了很久,才忆起当初狄敏丧事,她发旁别着白花,披麻戴孝的,好像也是这样的。

  女要俏,一身孝,她哭红却强撑着的眉眼真的能激起很多男人的怜惜,狄虎记不清几时将一颗心遗落在黄珍珠身上。

  左手提行李箱,右手拎着塑料桶的男人步伐稳健地走在前面,尘埃落定,黄珍珠则踏进门房将钥匙归还宿管。

  宿管动了动唇,解释着并非不想帮她而是工作情势所逼,没想到黄小姐释然地笑笑,即使面色还是很差:“我都知道,工作比较重……”

  她话没说完就安静了下来,她被开除了,没资格说这句话了。

  小货车起步轻飘,误打误撞地汇入装修队的车队中,摇摇晃晃地开走了……

  黄昏如期而至,傍晚的红霞染红天边,鸟儿吱吱喳喳地返巢,周明再看一眼时间,等得不耐烦问前头的小张:“你找宿管说了吗?”

  小张点头:“说了的。”见周明神色不虞,他连忙下车:“我再去问问。”

  玩了一招‘引蛇出洞’,没想到不知不觉让‘蛇’跑了。

  小张来汇报时,周明只得下车,走到宿舍楼的门房前。

  宿管在这个面色铁青身形高大的男人面前有些露怯,只得又复述一遍:“不让她住了,她实在没办法打电话叫来了辆小货车,把行李搬上车就走了。”

  周明挑眉:“小货车?”妈的,真是百密一疏。

  “有电话吗?车牌号你记得吗?那人有留名字?”

  宿管急忙去查来电显示:“有电话、有电话。”

  “车牌号我当然不会记。”宿舍想了想:“那人也没留名字。”

  周明让小张记下电话去查,他气急了直咬牙,无端端快到手的黄珍珠都能跑了,好,很好,不就是辆小货车,他掀了天也能把她找出来,届时她再想脱逃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着话,宿管好奇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