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准她了
��解,但我必须得跟你说,你趁早跟她断了,对谁都好。”

  霍睿说话时,江阔一直看着他,看得见他的着急,也看得出他的真心。

  但是真碍眼。

  “回来呆了一段倒是有长进,现在话说得挺溜。”

  声控灯灭了,霍睿看不见江阔的神情,也听不出江阔话里意味。

  但江阔下一句话立即就让他明白了。

  “就怎么还是没学会说人话?”

  “江阔!”

  霍睿一嗓子又吼亮了灯,也点燃了他压抑不住的气愤。

  “那女人是个妓啊!江阔!你清醒点!你看你他妈现在在干什么,带这种货色见家里人,还他妈光明正大去寿宴显摆,你是动真格的,还是在替她牵线搭桥找下家嫖……唔!”

  霍睿剩下的话还没说完,人被江阔一把拽住领子摁在墙上。

  江阔手上使的劲很大,霍睿直接被拎得与他平视,又被摁得喘息困难,却半分挣扎不得。

  他憋着劲看向逆光而站的江阔,白光阴影在江阔脸上落得很重,但因为距离太近,他仍能看得清江阔死拧的眉心,还有那双黑沉沉的眼,像是要在他脸上盯穿无数个洞才罢休。

  江阔抿在唇间的那只烟还徐徐燃着,青雾中的尼古丁熏得霍睿半眯起眼,却又让他无比清楚江阔此时未出声的凶狠。

  像只被夺了猎物的野豹,沉默而盛怒。

  霍睿从没见过这样的江阔,说他一点都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也知道,到底江阔也不会真怎么着他,大不了就挨顿打,又打不死,能换了江阔迷途知返,那是十分合算!

  于是霍睿握拳壮胆,憋住心底的怂,脑子里专挑狠话猛踩江阔痛处,逼他尽快清醒:“你知道在江城那晚,为什么我和她一块被你逮,因为我花了钱,花了大价钱,就为了睡她!人家说了,她是个雏,值钱!那又怎么样,我花得起就……啊!”

  江阔一拳锤上了霍睿的脸。

  “江阔!”一直在门外拦着郭庆的霍呈听见霍睿痛呼,赶紧推门进来,正瞧见霍睿被江阔打得脸偏去了一侧。

  也不知是来了旁人,还是这一拳真的不重,霍睿此时倒真不怕了,他觉得也没想象中那么疼,于是转回脸,直视江阔,笑得挑衅,又隐约带着怒其不争的痛惜,“……你是想把江爷爷气死吗?”

  “哎哟我的天,怎么回事啊,你俩怎么打起来了。”

  郭庆此刻也进来了,正看见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场面。

  “哦,也不是打起来,霍睿单方面挨打啊……”郭庆看得直摇头,言语却不掩兴奋。

  自从高中毕业,他可就再没见过江阔打人了,更别说如此的怒火,都逼得他亲自下场打霍睿了,这打得可是自己人啊!哪是江阔会干的事?郭庆只感觉自己漏吃了一个什么样的惊天大瓜!都怪霍呈刚刚一直在门外拦着他,也不让他知道霍睿都说了什么秘密八卦。

  “江阔,松手。”霍呈按住江阔的手臂,挡在霍睿面前。

  江阔冷冷瞥他一眼,松开手,站去了一边。

  霍睿终于靠着墙松弛下来肩背,抬手摸了摸脸,朝地上唾了口嘴里的血沫子。

  “狗咬吕洞宾。”他小声嘀咕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