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
br />   是的,只有她能胜任,或者是那位远在另个半球的跳舞女郎,可人家不归他们管也请不动大驾啊,毕竟当年连线世界各地的使者,学院派代表的的刘同贵先生最不待见就是那位舞蹈选手出身的使者。

  “你儿子今年多少岁?”

  “嘿,怎么问起他了?领养时他有点大了他15岁,在念高中。”

  “哪所高中?”

  “防空洞上那块空地新建的学校,研究院所有职工的子女都安排在那所学校,你家孩子也可以考虑进来,名额我给你争取。”

  “再说吧。”她回答得轻描淡写。

  然而挂了电话,她才长疏了口气,心中的重担,方才落下。

  她在餐桌上告知当事人,他即将再次升学的消息。

  他并没有如以往乖巧回答“好的”,而是放下餐具,明显对她的安排有意见。

  “为什么我不能和其他同学一起毕业?我也想有一起长大的朋友。”

  长得可真快,不止是个头,她投入新工作才几天,一转眼,他翅膀也硬了。

  不过这是喜事。

  “是吗?你有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拆穿他。

  “我想交,就可以做到。”男孩直视着她。

  “到一个环境时间太短,你又叫我低调,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朋友。”

  吕虹按住太阳穴,不交朋友但特立独行,这也算低调?他知不知道他一挑战学校的规则,她手机就要被打爆?

  “你也忙,现在比以前还忙,已经有叁天我回家到睡觉都看不见你,你也不能陪我。”非控诉而是陈述事实的语气。

  她却听出了幽怨,太阳穴突突直跳,“什么陪不陪的,你是个男孩子,不许说这么母的……”无意中向他脸瞥了一眼,他半边脸颜色不对,仔细看了几秒,看出那是微肿的迹象,她全身汗毛竖起。

  他受伤总会好很快,到家已过去几小时,可见他的另边脸在他回家之前,可能已经肿成馒头。

  咣!

  筷子落器皿的声音让男孩激颤,就见饭桌对面,他家大人皱眉锁住他的脸。

  “小竹,你在你们同龄人里个子不算矮,我也教过你怎么反击,为什么还给人打成猪头?”

  面对她的怒容,男孩有些发呆。

  吕虹紧紧抿住嘴,心里打定主意,他不肯说,那她还是得在他毕业前去一趟学校。

  沉思间,饭桌上一大一小都没说话也没动作,她又瞥到他五官放松的脸,心中愕然。

  被打成猪头了,一点也不气。

  他一遇事,都是她更怒,去替他解决,他会变成那些强悍母亲的小孩,妈宝而懦弱吗?

  他完好的右手,有些刺疼她眼,别人不知道,他也意识不到,但她知道,断指的存在,那就是强母和弱子因果关系的写照。

  她在心底叹气,拾了自己的碗筷丢进厨房洗碗槽,回房间去了。

  床上,手机有一堆信息,她拿起随便瞄两眼,却看到对方发来的信息第一条——

  “给吕竹做过腺垂体检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