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
sp;她赶过去问怎么了。

  售货员一看她,就没好气道:“能怎么?这个月门店卫生又垫底了,老板又该扣我工资了,快看看那个女巫婆给你打了多少分,她儿子天天来借我的书看,也没见给我打高分。”

  “哦哦,我都忘了今天考核公布了,我看看——”她低头拨弄手机,然后愣住。

  游乐场得了有史以来最高的评绩。

  开学前一天,她才拿出一个月前就买好的书包和文具,告诉小孩,他明天不能再去游乐场了,他要去一个充满他这年纪的人的地方。

  小孩的表情不太开心。

  她恍悟,他再怎么不合群,这一个月在游乐场还是有朋友的。

  “学校学校也有燕子姐姐吗?”

  燕子姐姐就是游乐场的女营业员。

  吕虹顿时淡淡地吃味,这小子,他在这一个月倒是玩的开心,不晓得她给他忙上忙下办理入学都快累成狗。

  虽然她为小孩选的那所学校师资力量一般,甚至是她路边接宣传单顺道就被引进去考察,当天就拍板敲定的学校。

  但即便现在人口减少,学校生源不足,学校都在破格招生,不限学生户籍地域,也是要求你至少得有个身份,有个户籍啊!

  她专门请了两天假,回老家给小孩上户口。

  不说现在外出的安全性问题,就光家人那关,就扒了她一层皮,让她露出不太好看的一面。

  她善于利用长相,“以退为进”与人交涉,不太擅长和人正面唇枪舌战的,但在家人面前,,她几乎图穷匕见,不惜以断绝关系,自立门户为逼迫,才让“野种”进家里的户籍本。

  上户口又花了她一笔积蓄,其中曲折让人长见识,要是之前满足小孩的温饱对她来说还算能应付,那么填补小孩的社会身份足以让她对为人父母之不易,有了具体的认识。

  上户口掏出的开支大洞,还是令她返回城市后,感觉钢铁森林重重,无法吸养分,连天都是黑的。

  唯一的欣慰,就是念一次小学能够应付他一轮成长吧?她安慰自己。

  保险起见,她给他报的叁年级插班生,本来想直接报五年级的。

  小孩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发育减缓了,破天荒一个月没有拔个,还是五六岁样子。

  入学第一天,她没有加入家长大军堆学校门口接小孩,而是自己下班了,才晃去学校打电话叫他下来。

  他第一次拿到手机,老年人专用那种,响了半天才听到他的嫩声气。

  “好,宝宝来了。”

  就见男孩背着小书包,动作却像个老司机,慢慢踱出教室。

  “怎么了?”一直沉默到路上,她问他。

  “我不是叫宝宝吗?为什么叫吕竹?”

  老师点名,半天没人回应,直到老师带领所有学生齐刷刷看向他,他还是很淡定,老师就请他起来,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叫宝宝。”他理所当然地说。

  “哈哈哈哈——”大人没忍住,当街笑出声,引来路人侧目。

  要的就是这效果!

  看小孩出丑也算是育儿乐趣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