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
�听完面前人的描述,无奈地回答她:“你连她姓名、身份证、使用过的手机号都不知道?”

  “这儿有名有姓的还一堆找不到,你什么都无法提供,就凭外貌特征和可能出现的地点,这是不行的,难道要我们发通缉令吗?你还是自己想点办法证实一些真正有用的信息,为我们省点事,再来,好吗?”

  “她是第一个入驻大府纪念区的人,你们称她这种人叫使者。”最后两个字,她吐得很生涩,好像从来跟那事物没有交集。

  天天跟人打交道的行政人员却不一样。

  办事员一听,表情立即严肃起来,招来同事协助,一边请她到大厅座位上等待,告诉她查询会花较长时间,还给她端了茶水,生怕她跑了。

  满了几次茶,吕虹去了趟卫生间。

  蹲下去的时候,门上小贴纸映入视界,上面写着“多年不孕,重金酬寻一名孩子”。

  她一愣,反应过来时裤子都还没提,右手已经在猛拨电话。

  电话打过去,对方把她臭骂了一顿。

  那是代孕广告。

  “人家他妈有病才会自己的孩子不要去要别人的孩子,你脑子有问题还是视力有问题,这都看不懂?”

  以前她肯定能看懂这些小把戏的。

  但她太焦虑了,才见机会就抓。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自己有多记挂那个小儿。

  “都是婴儿,就不能当自己的养?”

  “神经病!我给你一个,你养不养?”

  “我养不起,但我会给他找个好归宿,在这之前我都会尽全力养他。”

  对方“啪”地挂了电话。

  出了卫生间,吕虹在大厅继续等。

  随着时间流逝,熟悉的失望,麻木再一次出现,但她不肯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直到办事员走出服务台,来到她所在的等候区,以小心的语气告诉她一个事实。

  老太太找到了,半小时前他们就锁定了她要找的人是谁,但事关“使者”,他们一直在反复确认。

  灾难结束的那天,老太太就与世长辞,没有遗言,也没有遗物,就像追随大府区的巨人而去,安详死亡。

  大府区的原住民为了纪念这位领他们进入保护区的老人,立了一块她的画像碑,就在人们心中那位神祗的雕像下方。

  吕虹在那些担忧的目光中,出了人口资源发展局,与远方高大雕像背道而驰。

  等她回过神来,她已走到邮寄物品的地方。

  封挂号信信封时,信封外皮不断被液体打湿,造成字迹模糊,换了叁次。

  邮局的工作人员摸到她装入信封里的凸起物,看了一遍邮寄信息,说:“手镯?你确定要以这种方式邮寄?现在寄研究院的物品都要开封检验,会耽误一至两天,都是本市,你直接交过去不更快?”

  她置若罔闻,孤魂一样飘了出去,根本不管手环能不能交到刘同贵他们手上。

  她也是傻了,这一年多各种作死而未死,多多少少都跟她持有手环有关系,放弃手环,无疑就是放弃护身符,以她现在好像青春期一样的叛逆,与社会主流背道而驰的行径,以及越来排异的大环境,失去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