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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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找他!太不公平了!我还以为是我做错了呜。”

  “别别,你别去,你一去他就知道是我说的,这不害了我吗?”

  “再说你去了又能怎样?你自己答应他试用一周的,要怪就只能怪你没经验,这世道就这样,到处都是不公平,以后见多了你就知道了,谁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女孩犹豫了。

  水箱声让二人住嘴。

  女人走出来,她今天穿着交叉领口的丝质衣服,坐着的时候看着像白领,现在看到下摆的裙翼,才发现今天这身是端庄仙女路线,她就像个花蝴蝶,隔叁差五换一种风格,有时像大学生,有时像要呼朋唤友出去骑行,今天看上去则是要参加下午茶聚会的名媛。

  女人神情淡淡地走到盥洗台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中,同事使了个眼色,女孩木木的,就伸手拽她出去。

  “不公平就是不公平。”低头洗手的女人忽然开口,“不会因为你岁数增长,不公平就会变得公平。不想着去改变不公平,反而绕开它,这种坑,就是你们喂大的。”

  说完她就走到擦手巾下,却毫不迟疑转弯,去了烘手机,吹干她白白嫩嫩的十指。

  十个女客人,九个都爱扯纸擦手,剩下那个通常就是节俭惯了的家庭主妇了。

  就在她若无其事与她们擦身而过,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走出去时,有经验的餐厅女招待员嗅到一丝不怀好意的气息。

  阳光洒在桌面,寻常又不真实,恍惚间她分不清是上午还是傍晚,泯了口咖啡,才想起自己 坐了一早上,已经坐到了中午。

  那个自称老板侄子的经理又来推销他的咖啡豆,她闻了闻,味道扭曲得都变豆豉了,这得在地窖发酵两年以上了吧。

  “我喜欢喝你们冲好的。”她笑着说。

  对方凝视着她微低头看书的面孔,羽睫为躲避男人而不安颤动,眉头轻蹙,有一股惹人怜爱的书卷气,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愁绪,让人想为她抚平那道轻褶。

  怎么会有皮肤亮得发光的人啊!也不是多白,就是

  他不自觉看向啤酒吧台区的电视,那是往年为足球赛准备的,日常播放着新闻——谁叫这个城市如今的一举一动备受瞩目呢?还被叫做什么来着,反正是个记不住的宗教地名,每天来街后面那片区域朝拜的人络绎不绝,把土地价格炒到有市无价,连带他这种最外围的店铺也跟着水涨船高。

  就是来这儿的人都没什么消情绪,总是匆匆来匆匆去,他这种休闲餐厅吃了不少亏,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客人进来居然会打包带走,就为了去后面那片广场上吃,据说遵循的是受难时期当地居民的日常习惯。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位欧美女人的采访,那是个脱衣舞女郎,一向严谨的新闻台破天荒没掩饰她的身份,一字不漏全程转播。

  那女人是她所在国家救世主的遗孀,也是唯一一个巨人没有带走的使者,据称她自己希望留下,并且展示了巨人送给她的“婚内财产”,一根可以变形的棍子和一件衣服。

  “羽衣。”女人穿着五光十色的比基尼,得意地说。

  问了她几次,她都答的“羽衣”,发音别扭,镜头后的主持人画外音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女人就着旁边的钢管旋转起来,毫不吝啬地展示着自己美好身段,别扭边介绍,自己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