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289
�半天也没敢扑咬上去。两人一獒就这样对峙着,谁也没动。四周兵士的笑声接连不断,间或会喊上一句。

  忽然,两个兵士手里的长矛一抬,银猊的背脊一耸,竟然朝後退了一小步。在四道狞恶的眼光的瞪视下,蓝色三角吊眼里的害怕逐渐掩盖了凶狠,头越伏越低,蓄势低伏的雄壮身体笼罩着一股瑟缩之气,菊花尾也紧紧地夹在了臀中。

  “”

  “”

  两个兵士举高长矛朝四周围观的兵士得意地喊了两句,对视一眼,咧嘴狞笑。

  在他们手里长矛欲动之时,罗朱突然“哇”地一声,由呜咽变成嚎啕,哭喊着用身躯覆在了银猊身上。

  “不要杀它求你们不要杀它”她用双手护着银猊的脑门,仰头对两个举起了长矛的兵士苦苦哭求。

  两个兵士微微一愣,转头看向红袍队长。那队长仔细看了看哭花了脸,惊恐得无以复加的罗朱,又看看在她身下瑟缩得完全没有獒犬骄傲和凶狠的银猊,浓眉挑了挑,对两个兵士点点头。

  两个兵士收了长矛,都掏出麻绳,一个将罗朱拖到身前,迅速捆了双臂。一个踩在银猊背上,用麻绳捆住了它的嘴筒,又在脖颈上紧紧缠绕几圈後打结。

  、15鲜币第二百八六章 不幸被捉二

  被兵士拖出背风凹地後,罗朱和多吉跪在了红袍队长前。银猊也被牵到他们身边,在长矛的重重敲击下俯下了雄健剽悍的身躯。

  “你们是什麽人为什麽翻山”红袍队长冷锐利的目光从上俯视下来,说出的博巴语口音偏向逻些,语调也颇为生硬怪异。

  罗朱泪眼迷蒙,害怕地往多吉身边靠去。

  多吉艰难地挪动膝盖,试图用瘦削单薄的身躯遮挡住她。

  “”一杆长矛“砰”地敲打在两人背上,在身侧看押的兵士恶狠狠地冲他们叫嚷了一句,似乎是在威胁他们快说。

  即使穿了夹衣和两件皮袍,背上仍免不了被敲打出一股钝痛。而多吉的身体略微靠前,穿得又单薄,承受的疼痛一定比她要剧烈得多。罗朱只觉紧缩的心脏泛出针扎般的疼,她不敢抬头,用力咬紧下唇,喉间呜咽有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多吉惊恐抬眼朝红袍队长看去,又立刻惊恐地垂下视线,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们是是普普兰人,小小姐是是曲曲登领主的贵女,曲登领领主被被古古格王王砍砍了头,我我护着小小姐逃逃命,想想去天天竺”他额头碰地,砰砰砰地连连磕头,“求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每说一句求饶就是一个磕头,只片刻,黑褐的山石地便染了濡湿的暗红。

  罗朱垂着头,耳听着砰砰的磕头声,眼见着暗红的血迹,身体一阵紧绷一阵痛麻,颤抖没有一刻停止过。牙齿间尝到了血的腥味,泪水的咸味。残酷动荡的世界中,命如蝼蚁,哪怕身为古格穆赤王族的王子,只因手无权势,只因有了累赘,也唯有隐瞒身份,任人宰割。虽然多吉不许她说,但事实就是她拖累了他。

  “都抬起头”在多吉磕头苦求了好一会儿後,红袍队长终於冷声发话。

  只见垂着头的博巴女人和磕头的男童仆役颤巍巍地迟缓地抬起头,那博巴女人肤色赭褐泛红,肌理细腻柔嫩,显然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编成一独辫的头发有些蓬乱,迷蒙的泪眼含满了恐惧,牙齿紧咬下唇,齿唇间已经沁出了殷红的血丝。这张脸清秀有余,亮丽不足,在他曾见过的好几个博巴贵女中只是中等姿色。身上无一点贵重饰物,穿的光板皮袍多处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