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知道谁是雇主，其馀山本组的成员只是听命行事。然而，二十五前年的那位大当家已经去世。很有可能山本组内也没人知道当年是谁雇用杀手刺杀了神户百合子。」

  「…你很了解山本组的事情，你跟山本组是甚么关係？为什么山本组要刺杀你？」

  这是个很敏感的问题，牧眼神明显透露出犹豫。

  「跟警察配合，你可以多保护到自己，跟你的男朋友，跟其他你关心的人。」

  「…我是被山本组领养的孩子。叁岁时被寄养在养父母家，直到十七岁被养母卖出去。」

  牧说完，停了一下说：

  「…如果你知道太多，山本组会派人刺杀你，你不怕吗？」

  佐藤怜望着牧的眼睛，知道这句话说的是实话。

  让佐藤怜回想起，父亲佐藤高人的死。

  酒醉被卡车撞死的优秀警官。

  父亲是因为知道太多，而被害死的优秀警官？

  「我问你一个问题。」

  牧首先说道：

  「你有办法在警察资料中，查询到与山本组相关的纪录与案件吗？」

  「…可以查到，但资料不多。」

  「只要付钱，山本组可以替雇主取下任何人的性命。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都需要山本组，替一些表面正义的人，去除一些障碍。为了拥有这些职业杀手，山本组必须存在，并被秘密隐藏起来，让那些有心人士们利用。如果你查询不到山本组的资料，代表有人刻意抹去了痕跡。」

  「可以请问你的领养家庭，在山本组做甚么工作？」

  「主要是做恐吓、斗殴与打架。」

  「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你领养家庭的资料？」

  「家里住在大阪，有两位哥哥牧亨树跟牧亨祐。养父牧伸之辅多年前去世，还有养母齐藤万姬子。」

  「你跟领养家庭的关係如何？」

  「跟两位领养哥哥们的关係还不错，但对领养父母没有甚么交集，大部分领养父母都不在家，是两位哥哥们照顾我长大。」

  「可以告诉我山本组的基地在哪吗？」

  「主要组员基地是在大阪，有些组员会在别的地方甚至国外。山本组是以每个组员家庭为中心，大家都分散在不同地方。大当家的位置，一般组员不会知道。一般组员都是等任务下来，执行任务，然后拿钱。」

  「知道联系山本组大当家的方法吗？」

  「我不晓得，我没有见过山本组的大当家。」

  「你知道山本组的客户是如何与山本组联系的吗？」

  「对不起，这些细节我并不清楚。小时候，哥哥们到任务以后，我就跟着哥哥们出去打架。至于这些任务从哪里来？委託人是谁？我都不晓得。很抱歉无法帮上你的忙。」

  「我问你，你杀过人吗？」

  牧望着佐藤怜的眼睛说：

  「我没有。这辈子，我都不会让自己去杀人。就算我有能力去杀人，我也会将能力用来去保护，而不是杀虐。」

  「今天就询问到这边，谢谢你对警方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