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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南,娘家有點事..你呢?」她想了一下答道。

  「我住嘉義」我一面答著一面卻想著她竟是個已婚的小婦人。看她絕對不到二十五歲。

  「妳結婚蠻早的!」我試探地問著。

  「人家作得媒!家裡弟妹多,由不得我!」談到婚姻時她有點惘然地微露無奈的心思。

  「妳貴姓?先生沒跟妳下來?」我明知故問道。

  她說她叫李眉君,並明知我故問而明示道:「他先下車了!明早還要顧店,沒法來」

  「這是我婚後第一次單獨出門。少女時代無牽掛的生活還真讓人懷念!」她有點悵惘地說道。

  「妳何不趁這次回娘家好好地到處玩玩?」我鼓勵地說。

  「不了!地方不熟,一個人還真沒地方去」她答道。

  「日月潭去過沒?風景很不錯」我建議地說道。

  「我地方又不熟」她顧慮的答道。

  「從台中下車,很近的!」我解釋道。

  「我可以當響導」我進一步追擊著。

  「....」她露出一付籌躇的樣子。

  「妳把車票給我,我們一起在台中下車」我攤開右手向她要車票。

  「..這..不好吧..」在她猶豫間我一把將她捏在手中的車票抓了過來。

  「不要...」她試圖從我手中搶回她的車票。

  「好啦!不要猶豫!台中就快到了!」我急速將情況推向懸崖邊。

  她紅著臉,悶不吭聲——

  「吱..吱..吱.」列車緩緩停止了蠕動,台中站到了。

  「台中到了!走了!」我起身拿起皮箱往下走。

  不知是因為車票在我手中還是欲拒還迎地思索這一生中未曾遭逢的奇遇,她拿起她輕便的提式行李,低著頭在躊躇中跟在我後頭下了車。

  台中清涼的夜風使我神為之一振。

  出了車站,回頭望望跟在後頭的她。那一種無依與羞赧徬徨的神情與她車上那種大膽、柔情、自信的眼神有著天壤之別。我頓時感到一股受人依賴的驕傲與偉大。從小都是我依賴家人的。

  我返身牽著她的柔夷,低下頭向她說:「我們先找家旅店,等天亮再走!」

  清涼的夜風使她不知覺地摟著我——

  從惺忪睡眼的櫃臺小弟手中接過門房鑰匙,我領著她上了樓。

  打開門房,走了進去。她在門外籌躇了一分鐘,才低著頭跟了進來。

  那是一間舒雅的套房,雪白的雙人床鋪著雪白的床單與被單。茶几上放著溫水瓶與兩個白紙包裹的玻璃杯。兩張沙發椅並排靠在拉緊窗簾的牆邊。由梳妝台的大鏡可看到她那略似不安的神情。

  將皮箱置於茶几上,關上房門、打開浴室燈,反身對她說:「妳先洗個澡吧!」

  氣氛有點尷尬,她回聲道:「你呢?」

  「難不成妳要跟我一起洗?」我說道。

  她聽了有點不好意思,赧笑著閃到浴室。

  關了房燈、扭開冷氣、電視與床頭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