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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习惯了冷眼看待白色世界的残酷。

  微微皱了皱眉,瑞娜的死,是一刺,而且他们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你的胃伤得挺重,但我没有动它,相信保养一段时间就会康复,不会对你的生活带来问题,右手比较惨,你自己适应一下。”例行公事一样将仪器调好,溟羽思柯无意和他说更多的事情,幂恪也始终沈默地练习右手握拳。

  在打开房门准备离开的时候,溟羽思柯突然想起一样说了一句,“葬礼是在一周後。”

  “知道了。”没看溟羽思柯,幂恪淡淡地应了一声。

  早就该被关起的门却迟迟没有合上,幂恪抬头看著在门口踌躇的女人,她正紧皱著眉头,也许是感受到了幂恪的目光,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在去爱琴海的飞机上,修斯说会把这个孩子当自己的孩子抚养,他准备向瑞娜求婚。”

  幂恪没有移开视线,始终看著溟羽思柯并不看向自己的脸。

  “只希望你能谅解,冷静如他,也会有失控的时候。他在隔壁,有空去看看他,如果他还没离开的话。”说完这句,溟羽思柯转身离开,带上了门。

  收回视线,幂恪看著并不陌生的病房,脑中是怎麽都无法消失的场景,满室的鲜血,鼻间充溢著的都是浓烈的血腥味,瑞娜将孩子紧紧护在怀里,她的表情是坚强的,甚至最後在知道孩子没事後,露出的那个满足的笑容。

  在知道受成功的时候,瑞娜激动地打电话过来,嗨,恪,我正在孕育你的孩子!溟羽刚刚已经将受卵植入我的体内,天哪,在失败了那麽多次之後,终於有一例成功了,我真庆幸能够有机会看著这个宝宝一点点成长起来!

  流产的概率很高,可能的话,到安静一点的地方去生活吧。瑞娜二话不说辞退了幼儿园教师的工作,来到了这个几乎没有人烟的小岛,在和煦的海风吹拂下,小心翼翼地保护著孩子,看著他一点一点的成长起来。

  太久了,他们已经太久没有新的生命延续下去,修斯曾说他快嫉妒死了,幂恪的回答是什麽,对,他说,瑞娜和这个孩子,他会保护好他们,永远不会让他们有危险。

  在看到狄耶罗的瞬间,什麽都不记得了,只想著让他安静下来,听他解释,但说真的,要解释也无从下口,这件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通的,更何况,他并不想要让他牵扯太深,不,最好是一点交集都不要再有。

  在心被狠狠刺伤了之後,幂恪以为可以让那个沈迷他的自己永远消失,永不相见,即使见面,也会形同陌路,这……并不难吧,作为最没有感情的代表……

  修斯那边,幂恪始终没有去,他不知道能说什麽,冲动过後就是冷静,他们都不是会过分追究已经过去的事情的人,重点是之後该怎麽办。但作为最亲近的人,这件事情会让两人之间产生隔阂,并且是永远都无法修复的。

  住院第三天,幂恪已经完全恢复了,胃也已经能够正常进食,没有大碍。雷恩带著一大束白色玫瑰花出现的时候,幂恪右眼皮跳了一下。

  “嘿,老兄别用这种表情瞪著我,不送玫瑰,难不成你还指望我送你菊花麽?”将花在花瓶里,雷恩边哼著小曲,边拉了把椅子,潇洒地坐在上面,长腿伸直,与病床上的男人对视。

  笑容已经消失,雷恩认真地看著对方,“花是修斯让我送的,他已经回去工作了,正在处理杰瑞胡乱行动的起诉。”

  有些意外地看著那一大束白色玫瑰,幂恪用眼神示意雷恩把话说清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