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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些许汗迹。

  “碎心?”这名字……真凄凉。

  关于姓名

  “姓呢?”

  他为难的看着易曲,咬咬唇,最终还是摇头。

  易曲看了看他的表情,估计是知道姓什么,却也不会写。

  那日里妻主喝了些酒回来,心情似乎很好,一人坐在桌边地下,看到他正抱着一堆柴火要走过去,带着并不清晰的嗓音,拉着他的头发过来,指着地下的几个字:“看,这是我的名字,这两个字是我给你取的,碎心。哈哈哈……你记住了,你永远都只能是我易曲的奴。”

  他怔怔的看着那几个字,心口升起来的不知是喜悦还是疼痛,他……有名字了。就算在那个家中,他也不曾有自己的名字,他们都只是杂种杂种的叫他,他本来就不是个应该生在那个家的人。

  妻主虽然打自己骂自己,却从来不叫他杂种还给了他名字,他已经很感激了。因此,他硬是生生把那四个字的形状刻在了脑子里,每日里就那么认真的写着,写着写着,他会觉得他已经是一个人了,一个可以有自己名字的人。

  “谁给你取的名字?”颇带了一些风尘味,却也没有脂粉浓香的意思,只是这已经太过悲凉了些。

  见男人直直的看着自己,她指指自己:“我?”

  然后又悻悻起来,这具身体的灵魂自己也不知道跑哪里风流快活去了,偏偏要留自己从这一团乱麻中找个头绪,不过倒没有想到,这个身体的主人是识字的。

  易曲沉吟了一会儿,问他:“这个名字太过悲凉,我重新给你改个名字。”易曲这个有些许自我中心惯了的人,甚至不晓得要问别人愿不愿意。

  顿了一刻才又接上一句:“好不好?”

  男人点点头,何来不好,她是他的妻主,她说的总是对的。

  “嗯……那就叫醉心吧?”易曲想了一回,抬头征询他的意见。指温笙歌尽,一曲能醉心。音字差不多,这样听起来起码舒服些。

  男人没有眼中不见喜悦也不见反对,应该……算是默允吧。

  “我与你是夫妻?就是已经拜堂了的那种?”易曲忽然想起刚才自己的问话方式或许有些不对。

  他犹豫着终是点点头,一边抬眼瞧去这个忽然之间变得不一样的妻主。她说她忘记了,那么这么说她应该……不会生气吧?他们也确实是拜了堂的,虽然没有一个宾客。

  易曲一呆,真的……就这么结婚了?可是为什么心里却一片平静……

  还待要问,却见他微微不安的动了动,易曲愣愣,看他似乎要站起来的样子,又因自己一直坐在他旁边不敢稍动,立刻站立起来。

  只见他从易曲旁边轻轻绕过去,如一片轻盈的空气,似乎要把一切存在感都要抹去。

  手里端着一瓢水,抽出几根仍旧烧的旺盛的柴火,把水浇了上去放在一旁。灶间还留着一些烧的通红的余烬碳末,易曲不明所以的看着。

  “好了?”易曲瞟了一眼灶里还剩落的几根通红的柴火,不明白为什么不全都熄掉。

  他的牙齿紧紧抵在下唇,嘴角看起来有些紧抿,摇摇头。

  易曲忽然想起来,她曾经跟着一些修铁路的工人到过一处遥远的施工处,那个时侯的早饭是施工之后回来再吃,于是那些工人总是在一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