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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什么,他掰下一半,递给徐子墨。

  徐子墨摇头拒绝了:“我不用,谢谢。”

  他便一个人吃着。

  刚吃完,便来了一个戴着黑头巾的老婆婆,头发花白,走路也不大利索:“顾医师,您回来了。俺的心口,今天又疼了。您给俺看看。”

  他来不及多坐一会,便走过去:“您慢点,别摔了。昨天让您吃的药又没及时吃是不是?我给您看看脉。唉,您这样子不能再拖了。以后一定记得吃药,没有药,就到我这里来拿。”

  徐子墨上去搀了一把老婆婆,便一直帮着打下手了。

  ……

  病人直到日落西山才散尽。

  徐子墨粗粗算了一下,他这一下午少说看了十五个病人,多半都是附近穷苦的老人,没爹没娘的孤儿,没钱吃药,他就白送,收钱也只收一分钱。一下午下来,竟亏了不少。

  看他却只是不在意的样子。

  “你一直这样给人看病吗?”

  “嗯?”他正拿着馒头往厨房走,准备摸索着生火做饭。徐子墨上去帮忙,他朝徐子墨的方向笑了笑,“谢谢。他们这些多半都是穷人。得了病生活不易。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僧也只是尽了我能够做的事。”

  “你一直叫我施主,自称小僧。你的法号是什么?”

  “这个……”他表情难免有些羞涩,“小僧是俗家弟子。师傅说小僧尘缘未尽,等半年后再去找他,方可有法号。”

  徐子墨一愣。

  尘缘未尽?

  他又问:“你说你姓顾,你叫什么名字?”

  “顾容,容貌的容。”

  顾容。

  徐子墨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才又找他套话:“你是哪里人?今年多大了。”

  “通县。”

  岭北那边,和北疆隔得很远。

  “听你的口音不像?”

  “这些年走南闯北,口音遍了也是有的。”

  是这样吗?

  徐子墨又若无其事地问,“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出来行医。你身体又不方便,你家里人呢?他们怎么放心你出来?”

  那人舀水的动作一顿,沉默片刻,才道:”家里人都去世了。只有我和师傅相依为命。前段时间,师傅云游去了。叫我在这里等他。”

  “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

  徐子墨又拐弯抹角问了不少。

  这个叫顾容的一直都对答如流。

  这般自然的表现,几乎让徐子墨都以为自己是认错了。或许,这个少年只是酷似徐子白而已。

  不。

  他又肯定着自己。

  不会错的。

  一个人的信息什么的都可以编,但是感觉不会变得。

  他一定是徐子白。

  顾容蒸好了馒头,又慢吞吞吃完,才对徐子墨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