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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好全。

  徐子墨呆了一下:“什么。”

  “披风。”徐子赤理直气壮地道。徐子墨和他素昔斗嘴惯了的,也不知怎么突然来了一句:“这是我的。”

  徐子赤一把夺了过来道:“堂堂北疆战神,送出去的东西还会往回要?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了!”

  那样嚣张,那样自然而然,那样肆无忌惮地确信自己会包容他。面对这样的徐子赤,他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徐子赤小心翼翼把披风抱在怀里,又盖上了被子,拱了两下,竟打算又睡了过去。徐子墨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被晾着了。

  徐子赤回头,似笑非笑看他:“不走,打算留下来陪我睡觉吗?”

  徐子墨忙扭头就走。

  “慢着。”徐子赤坐了起来,又咳嗽了两声:“我让你走你就走,我怎么不知道北疆战神这么听话了。”

  徐子墨看着他。

  看着大红锦被从他胸口落下来,露出白色里衣,隐约透出朦胧的身躯。厚重的红与单薄的白,徐子赤在这两色交界处,一种被调和了漂亮,又张扬又懵懂。

  徐子墨呆了一呆,微微后退:“你要我怎么样?”

  徐子赤勾了勾手指:“过来。”

  犹豫着,徐子墨走了过去。

  徐子赤拍了拍旁边的床铺:“躺下,暖床。”

  “啊?”

  “怎么不愿意?”

  徐子墨摇头:“不是……我只是……”

  徐子赤嗤笑:“怎么,不愿意了,不伺候我这个被徐家赶出来的人了?”

  徐子墨迟疑:“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徐子赤不耐烦道,“你上不上来。”他理直气壮被宠坏着,骄矜任性,肆无忌惮地行使着他的特权。

  美人和被爱者的特权。

  徐子墨慢吞吞地上了床,躺下。

  徐子赤把衣服一扔,环住了他:“这下舒服多了。”然后闭上了眼。

  第十七章

  徐子墨浑身僵硬。

  大抵是发了烧,徐子赤的体温很高,手臂环在他腰上,像一小截火炭,烧得他口干舌燥。

  他咽了一下口水。

  空气中越来越干燥,世界好像成了个火场,腾腾蔓延着。大红帘幔打下来,将床铺隔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孤岛,他和徐子赤二人紧紧相拥,得以苟且偷生。

  全世界似乎只剩他们二人。

  两人陡然亲密起来。

  他侧躺着,腰被徐子赤环着,背上贴着徐子赤的脸。徐子赤总喜欢这样抱他,弓着腰,奶猫般蜷着。每次都弄得他必须曲着腿睡觉。

  两人的姿势还是一模一样。

  可不一样了。

  隔了六年,什么都不一样了。

  六年了,他和徐子赤再也不是十三岁了。两个成年男人挤在一起,纵是床铺宽大,也总会觉得别扭与空间逼兀狭小。

  大红平金绣幔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