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噎著,哀求著,趁男人俯身的空当拼命朝他怀里钻去。

  于是,他终于获得了想要的拥抱,一个温暖的、几乎要将他绞碎的拥抱。

  瞧啊,和他预想的一样,只是晚了一点而已。

  *** *** ***

  许诺蓦然惊醒了,转头盯著窗外的迷蒙月色,身体微微发颤。

  刚才的梦是那样的熟悉而诡异,在他身上留下阵阵挥之不去的灼痛。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类似的梦,却是第一次在梦中清晰地听到“杜维”这个名字。这说不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根据徐红梅的描述,杜维应该是个非常温柔的男人,为什么梦里的那个人却如此冷酷?梦里的自己又为何如此痴狂?难道梦真的都是反的吗?

  许诺徒劳地搜寻著贫乏的记忆,感觉自己又坠入到深不见底的池水中,脑袋昏昏沈沈,身体瑟瑟发抖。

  一只大手突然复上他的额头,温柔,冰冷,与梦境悄然重合,让他打了个寒颤。

  “主人,你好像发烧了。”眠的另一只手仍牢牢环著许诺的腰。

  “……”

  “刚才果然不该在湖边坐那么久。”

  “……”

  “主人想去医院吗?”

  “不、不要。”

  “我也这么觉得。”

  眠起身离开了卧室,很快便端著水杯和退烧药回来了。

  许诺闭眼吞下了眠递给他的白色药片,抗生素起效很快,只是副作用太大,加剧了他的头痛症状。

  眠像以前一样环抱住许诺,双手轻抚著他的脊背,但许诺还是难受地呻吟起来,嘴里不断呼唤著一个模糊不清的名字。

  “主人,你是在叫我吗?”眠低头吻了吻许诺的额头。

  许诺没有回答,垂著脑袋面色苍白。

  “我一直希望能叫主人的名字。”眠停顿了两秒,凑到许诺耳边唤道,“诺诺。”

  许诺没什么反应。

  眠又叫了两遍:“诺诺……诺诺……”

  “不要叫我诺诺!”许诺突然剧烈战栗起来,捂著耳朵不断呜咽,”只有他可以这么叫我……他说过的……他说过的……”

  眠抿起唇,失落地抱紧了怀里的青年。

  *** *** ***

  许诺已经三天没去上班了,其间叶康和公司人事都曾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都被他以生病为由搪塞了过去。

  事实上他确实在生病,反复的低烧,头痛欲裂,而且总是昏昏沈沈的,一天难得清醒几个小时。

  不知是不是睡得太久的缘故,连双腿都开始有些水肿了。

  自从他恢复了冷淡抗拒的态度,眠就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许诺不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还能撑多久,他总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猝死在家里,好在他没什么亲戚朋友,倒也不会给别人造成困扰。

  要说许诺还有什么遗憾,恐怕就属那些丢失的记忆了,所以他精神好一点的时候便会想办法收集杜维的信息,由于不能出门,也不敢联系徐红梅,他只好采取最传统的笨办法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s市 杜维”作为关键词,然后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