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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汪汪地向妈妈哭述,却只是被不耐烦地打发到一边。

  于是自己揉着哭红的鼻子搬来椅子,在墙上刻了一道歪歪扭扭的划痕,他心里暗暗发誓,等自己长到这么高的时候就把哥哥打成蜂窝煤。当时画完后,他还得意地欣赏了下。可在那也只住了短短的几天,后来妈妈再也没有领他去了。

  幸好自己记事早,那个屋子好能听到火车的鸣叫声……

  紧急从公司调拨了款子,让财会们划帐。而李思凡立刻调来了李家这几年来的房产变更记录……

  虫子感觉自己做了场噩梦,屁股卡在火山口那,滚烫的熔岩舔着自己的屁股蛋子,怎么用力也拔不出来了。

  可他却不愿睁开眼睛,心中隐约觉得有比火山更可怕的现实在等着自己。

  一双手温柔地抚摩着自己的脸。

  “丛葱,虫虫,你快醒过来吧!我饿了,你快起来给我做饭……”

  惯性真他妈可怕,虫子朦胧间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惊喜交加的脸。

  “冰箱里……有做好的咖喱牛肉饭……你送微波炉里热一下……”

  李思凡的表情难得的扭曲,漂亮的脸蛋居然变形得厉害。

  “你!就是个傻b!”

  虫子没缓过神来,思维还停留在:难道他不爱吃这口?

  李公子把脸埋在虫子的脖子边,肩膀居然开始微微地起伏,

  虫子发着高烧,只感觉脖子边有水气渗了过来,冰凉一片。高级的病房里安静极了,那细微的哽咽声,几乎让人无法觉察。

  他搂着李思凡的脖子茫然混沌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李公子从来不说粗鄙的脏话,可这一骂却让虫子心服口服。

  赖谁啊?看见老瘟婆回来还屁颠地给人家保密。结果屁股让人当土豆削了。

  等高烧退了,虫子就缩在病床上等着李公子开骂。

  这几天,李思凡也不知怎么了,成天守在病床前也不去公司。平日里电话声不断的人,这几天在虫子面前居然一声电话都没响起。

  按理说,屁股的伤口虽大,刚开始还有感染的迹象,不过高烧退了的话,只要按时换药就可以了。虫子想回家,可李思凡不让说还要住院观察些时日。

  至于那个疯妈,虫子有心打听下她的下落,每次都被李思凡巧妙地岔开。

  虫子没办法了,只好直截了当地对李思凡说:“你那个妈做事虽然极端点,但我恨她行,你不该恨她。毕竟她是你妈,别说片我屁股肉了,就是片你的肉,你也得原谅她。

  好在这回也没出什么人命,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追究她的法律责任了。你能帮她一把就帮帮吧!听她说,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头,小女儿也夭折了……咳,你是她唯一的儿子了,让母子关系缓和下来吧!”

  李思凡不回答,专心地削着手中的白梨。

  过了几天,李思凡终于能离开病房几个小时了,有时甚至晚上才回来。

  白天的时候,有时候保姆会带着小铮铮来看看他。大部分时间,虫子都是躺在病床上输液。

  这医院可算逮到有钱的大户了。一个皮外伤,整天的输液,据说是主任的医师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