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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岁的默默被陈豫北找到时那呆滞的眼神儿,蓬乱的头发,发育不良的小小身体,都深深地刺激到了陈豫北,他怎么能让生死相依的兄弟死不瞑目。于是一切都从那个冬天开始了。

  现在这孩子终于长大了,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在他的怀里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真是讽刺。

  不是不知道她对自己的依赖,他千方百计的推开她,划清着和她的界线,一再告诉自己,这是他的孩子,是他女儿。甚至不惜要弄一个婚姻来拉开和她的距离。现在,他却在听说另一个男人拥抱她和她愉快谈笑的时候妒火中烧,鬼使神差地吻了她。

  这几个月的耳鬓厮磨,习惯了她对自己的撒娇扮痴,习惯了她在自己怀里轻言软语,更习惯了她生病时对自己的处处依赖。呵呵,在自己那样粗暴地要了她之后,怎么再能让别人染指。

  再回头已是百年身了。

  陈豫北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直到烟头燃尽。

  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站起来回到了卧室,但却不见了那个孩子。

  心中不安地找到儿童房,那小小的身子陷在床上,厚厚的丝被覆在上面,不仔细看都发现不到躺着个人。

  陈豫北只觉得如被重锤砸到了心上,闷痛而蒙懂。

  她在躲着他!

  她竟然躲着他!

  陈豫北紧握着拳头,瞪着缩在床上的孩子,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他才慢慢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她的被子。听见女孩儿那轻浅的呼吸声均匀地响起,这才缓缓转身回到自己卧室。

  默默早上起床以后,早已经不见了陈豫北。

  孟姑娘照例送她去学校。

  “怎么没睡好?”孟姑娘盯着她的眼睛问。

  这孩子眼窝儿发青,眼皮红肿,明显把昨天一晚上的不安和失眠带在了脸上,怎么逃过孟晓敏的眼睛。

  “嗯,做恶梦了。”是恶梦吧。

  早已经淡记忘的一幕幕又因着那一个吻呈现在眼前。

  撕心裂肺般的不堪,还有,眼前的不可置信。

  陈豫北竟然吻了她!

  她忽然不能明白这个吻代表什么了。

  杜薇的话,清晰地映在了她的耳边。

  “你最多是个摆设,或是偶尔让他泄泄火罢了。”默默甚至能回想起杜薇说这话时的不屑和鄙夷的表情。

  一丝丝恐惧,夹杂着一丝丝难过掠过她左胸的位置,难受的令人窒息。

  可不就是自己爬上他的床!

  以前的他是那样的纯净,维护着他们的关系,待她如婴孩。是自己赖着他,是自己卑微地献出了自己,是自己每天拎着枕头爬到他床上去的。

  心中隐隐的痛弥漫开来。忽然一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不待细想,心里已经是痛楚不堪,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忽然,感觉到手被抓住了,紧紧的握着。

  是孟晓敏。

  她细细地看着她的脸,沉静地说:“无论你梦到什么,一是不真实的,二是过去的事了,所以,你不必多想。”她拍拍默默的脸,“看看外面多好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