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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我和馨香万事自己做主,以刺绣为生好了便让隔壁的周大哥带到大镇卖给织坊。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没多久手上就起了一层薄薄的茧子,但虽然过得清贫,却也平静安心。馨香也开朗活泼了许多。

  我在院子里辟了一块小小的菜地,种了些蔬菜、瓜果。闲暇时种种菜,偶然移植几棵野花,却也过得充实自在。

  我们院子隔壁左边是一家小小的饭店,经营饭店的,是周姓两母子,周大娘性格爽朗泼辣,周大娘的儿子周富老实憨厚,因镇子人口不多,虽然有些过往客商,但生意一般,也就日子还过得去而已。我们闲暇时常帮着她们做些活,有什么

  也常一起分享,两家关系倒也很好。

  右边是一家刘姓庄户人家,也有几亩田地。男人看起来老实巴交,却也会金屋藏娇,在隔壁镇上瞒着妻子偷偷娶了个寡妇做妾,把他妻子气得是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从此刘大娘却对所有寡妇都充满了偏见,每每在院子里指桑骂槐。

  有时候馨香听不过,应上几句。

  在无尽的琐事和偶然的吵闹中,我的平凡但自在的平民生活拉开了序幕。

  但这自由的生里,也是有烦恼的。

  一天深夜,我熟睡中突然到了什么异响和细微的哭声,一惊便醒了,一咕噜坐起来,侧而耳听了听,似乎是从隔壁馨香房里发出来的,忙披了件衣服起床,顺手从门后拿了根门栓,开了门,轻声而快速地转向馨香的房间。

  馨香房里传的声音越发明显了,只听得馨香在压抑地哭泣,似乎被人捂着嘴,在奋力地反抗着。一个男人暧昧不清的声音传来:“破过瓜的女人,还装什么装……”

  我血往头上冲,脑中像炸开一样,“嗡”的一声,“砰”地一脚踹开门,那男人惊慌回头,我握着门栓用尽全身力气没头没脑地向那男人砸去。

  那痛呼一声,忙爬起来提着裤子夺门而出。

  我赶了出门,那人早一溜烟地跑了。

  我忙回身进屋内,馨香衣裳凌乱,着被子缩在墙角只是哭。

  我心里一酸,走过去抱着馨香道:“没事了,没事了,都怪我连累了你。”

  馨香伏在我肩膀上压抑地大哭起来。

  我心里也难受得很,仿佛一口气压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这次好在馨香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被那男人得逞。可以后呢?也许我们都要过着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等她平息之后,我打了水给她洗个脸,扶她睡下,我在旁边守着。她经过这一番惊吓和大哭,不久便入睡了。

  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叹了口气走出院子。

  抬头去怔了怔,借着月光,看到周富站在院中,高壮的身体紧绷着,双手握拳,眼里燃烧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