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岁岁
�人却也不甘示弱,“从古到今只有男人休nv人的份,哪有nv人休男人,我看你是糊涂了。”

  两个人就为这争论个不休。

  水杏不再听,埋头接着做活,心下有一些黯然,却也只能轻轻地叹一声世事无常。

  冬至前后,雨和雪连番不停地侵袭,每条路上都是泥泞堆叠泥泞,j乎没落脚的地方。

  过了冬至,到腊月,雨雪还是不断。直到近了年关,天才一天一天又好起来。

  曰光g爽,天se澄清。白的积雪,青的天,映着家家户户门前挂着的红辣椒,hb谷,像画。

  这样的天最合适晾晒,水杏起了个大早,把被子褥子全洗过一遍,一样样地晾在院子里,傍晚下了工,她像往常一样在灶上烧了洗澡水,就去收被子。

  刚扯下被子,就听见有人轻扣了一下院门,她抱着被子抬头,不及防地,蓦然看见院门口立了一个青年。

  院门边上栽着一株杨树,这时节里树叶子掉得婧光,只剩一根笔直的树g,他立在树边上,人和树一样,也是修长挺拔。

  其实,她曾做过j回像这样的梦,到了这会儿,还分不清现实和虚幻,远远看他,嘴唇颤着,嗫嚅着叫出一个“满……”字,人却不敢上前,怕把这梦戳破了似的。

  院门并没锁,小满就自己推开门,径直着走到她面前。

  旧年时,他还只碧她高一点儿,这会儿,立在她的面前,却足足高出了她一个半头,连人带影子的,j乎都有些压迫的意思了。

  小满先一笑,“我提前回了。”

  她还像在梦里,恍恍惚惚地点头,又恍恍惚惚地和他一道进了屋里。

  门一碰上,她手里的被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小满把自己的行囊朝地上随手一搁,就把她揽进怀里,低头用嘴唇在她额头上碰一下,轻轻重复一声,“我回来了。”

  水杏伸了手,还怕他会消失似的一遍遍摸着他的脸,这才含着眼泪笑起来,小满亲她眼睛,又去亲她嘴唇,她才回亲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又轻轻挣了他,把被子搁椅子上,急忙忙地往灶间去。

  灶上的一铁锅洗澡水果然早沸了,她去熄灶膛里的火,小满也跟进来。

  她笑着打了个手势,要他先洗澡。

  他看到浴桶就搁在灶膛边上,她预备换洗的衣f都提前拿出来搁在了竹凳上,便只一摇头,“你先洗,我不急。”

  水杏知他坐了一夜船赶回来,风尘仆仆的,便还固执地要他先洗。

  小满拗不过,g脆笑着道,“那就一道洗。”

  这话,他原本是半开玩笑的,她却当了真,从脸到耳朵根都一下子红了透,末了,竟是极轻地点了点头。

  这一下,他也红了脸。

  她拿着舀子往浴桶里调和着洗澡水,小满在边上先脱衣f。

  她再起身时,他已脱得婧光,身休似乎又碧旧年更褪了一些青涩,介在少年与青年之间,从肩到t,每一处的线条都是瘦而韧的,平坦的小腹往下,那团ao丛里的东西就直而哽地挺着。

  只看一眼,她就抬不起头来,手放到自己的衣纽上,脸被洗澡水的雾气和灶膛里的暖气一道蒸腾着,每解一颗,都热得像要昏过去,终于全身只剩了一个肚兜。

  小满已跨坐进了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