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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经理。

  老大。

  ……

  半醉半醒间,我在前后簇拥中,举步前行,旁若无人,心里只想一件事,别低头,君悦,昂着头。

  安燃,他从不低头。

  安燃总是昂着头,看着前方,坚定,执着。

  我ai他的时候,只会ai他,赞美,仰慕,说他好看,说他充满魅力。

  我恨他的时候,只会恨他,悲伤,逃避,说他独裁,说他一身霸气。

  只是不知道,这样任何时候都坚持着,当个强者,真的好艰难。

  明明知道得不到什么,却还要咬紧牙关,一步不退,知道一无所有,还要坚持到死前最后一分一秒,真的好绝望。

  太艰难,太绝望。

  阿旗打开房的门,我领着众人走进去。

  看见宁舒,便笑起来,抱歉,来迟了,今晚多喝了两杯,宁老板不要见怪。

  宁舒只带着两三个人,零散坐在房间角落,独他一人斜挨在房中灯光最强的赌桌旁了,悠闲地用指尖玩着桌上的一迭筹m。

  宁舒抬起头,仿佛研究什么新鲜玩意似的,细细看了我一番,淡淡笑,安老大呢?

  我惊奇,开口就问安老大?怎么?何君悦入不了宁老板的眼?

  宁舒痛快地笑起来,笑完了,才殷切地问我,怎么今晚喝这么多?

  我不在意,这也算多?日后熟了,你就知道我的酒量了。

  我挑个地方,和宁舒隔桌而坐,开门见山,宁老板今晚过来,只为了赌两手?

  宁舒又笑,本来另有目的。但见了君悦少爷,想起上次邀局不成,忽然又手痒起来。我这人赌瘾重,于一痒就谈不成正事,怎样,君悦少爷给不给面子下个场?

  我问,玩什么?

  宁舒很会说话,君悦少爷这么赏脸,当然君悦少爷说了算。

  我想了想,二十一点?

  没问题。

  我问,玩多大?

  宁舒潇洒道,赌钱?呵,赌钱有什么意思。你我和外面那群求蝇头小利的赌徒不同,要赌也赌个风雅点的。

  我好奇,怎么个风雅?

  宁舒说,大家自己兄弟,不赌别的,就赌一顿晚饭好了,谁输谁赢都增进感情。

  我愕然。

  说得好听,不就是谁输谁赢,我都要陪他吃饭?吃饭是小事,只是这人可以和安燃作对,绝不好惹,这个头随便点一点,后面不知会有什么祸患。

  如今再没有人帮我挡着明枪暗箭,站着每分每秒,仿佛身边都有看不见的陷阱。可恨我那么无能,竟总是没能看穿过任何一个。

  今次,一样看不穿。

  我只能求救。

  阿旗不知什么时候溜了出去,不在房中。

  偷眼去看林信,林信正和我使眼se。我心里极郁闷,眼se我当然看到,但是那代表什么意思?就算我懂看人眼se,也只懂看安燃一人的。

  宁舒又开腔了,君悦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