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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都没能幸免,昨天的狂乱和抗拒使我完全没有印象自己抓了他多少下,咬得又有多深。理智的声音弱了下去,我放松了紧张的肌肉,完全接受他压在我身上的重量,他发出模糊的表示舒适的叹息,我在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疤头离开之前叫醒了韦斯莱,穷鬼吃惊于我们贴近的距离,与其说是僵硬,更不如说成是紧张。他的喉结蠕动着,固执的手也没有放开我的迹象,我的所有念头都被他亮晶晶仿佛小狗看到肉骨头一样的渴望目光驱散了。

  那视线烫得灼伤我的眼睛,我生怕在他眼中看到自己此时的模样,在令人晕眩的黑暗中碰上他的嘴唇。

  他惊诧,我轻轻吻着他的唇沿,直到他摆脱僵硬开始回应我,舌头裹挟着狂暴的感情追上我的,用力吸/允,压抑着表现喜悦的理智,和肺部的空气一起被他一点一点掠夺。他眼里的光芒大盛,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凑上来浅啄我不知什么时候翘起的嘴角,并以此为信号肆意剥去我的衣物。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理所当然,亲/吻,抚/慰,摩/擦……

  “德拉科……”

  在他脱力倒在我身上之前,我看懂了他嘴形,明白他接受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尽管听到自己的名字由一个韦斯莱的口中说出来很奇怪,但此时超过所有人的亲密让我决定慷慨地认同他的做法考虑到他称呼保加利亚野蛮人为令人作呕的‘威基’。

  身体的本能欲/望退去之后,理智一声不响地回来了,我听到自己心脏紧张的跳动频率,无论性多么美妙,结束后的事情才是令人头痛的,以前我必须面对纠缠不休多愁善感的女孩儿,而现在,则是鲁莽冲动脑袋不会转弯的格兰芬多。

  “但现在你爸爸也来不及赶过来救你。你不能依靠家族活一辈子,总有一天你得一个人应付问题……”

  那蠢货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话在我听来有多刺耳?

  从我的出生到死亡,我的所作所为都代表着马尔福的荣誉,铂金的辉煌和苦难是每个继承人必须面临的挑战,爸爸的庇护和妈妈的关切,掩藏在每一个优雅冷淡的礼节之下。而那脑袋里长草的蠢狮子,居然敢用麻瓜那历史短暂势力薄弱的个人主义来批判传承了数千年的贵族制度么?!

  冷着脸回到宿舍,对一路上或探究或嘲讽或漠然的目光视而不见,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刚才的不欢而散上。

  韦斯莱的堕落,早已成为贵族之中的笑柄,每每看到那一窝红脑袋爸爸总会轻蔑地扬起嘴角,用比平时对待仆人还要糟糕的语气冷哼,半是鄙夷半是警告地教育我:“永远不要背叛我们的信仰。”

  我深深地把反面典型记在脑子里,从小就树立了“亲近麻瓜的韦斯莱是肮脏的、贫穷的、可耻的叛徒”的信念,在苛刻的礼仪学习中挺直自己的腰杆,把马尔福优雅和高贵的血液融入我的每一个假笑之中。

  瞪着扔到地板上的手工毛衣,我还是不能相信自己居然把一个侮辱了贵族骄傲的格兰芬多的东西带回了宿舍,更何况那件东西还在散发着穷酸的气息,和周围一切华丽名贵的背景格格不入。

  犹豫了很久,仍然没能把四分五裂的咒语念完整。

  头痛地把那毛衣捡起来,被室友看到的话恐怕又是一阵闹腾。

  善于冷静分析的头脑告诉我韦斯莱并非出于恶意,然而这样的结果更是让我恼火。因为他的每个词,都体现出了对贵族的抵触和反感,不仅如此,我敏感地觉察到他忍气吞声的语气,好像他才是那个宽宏大量容忍了别人错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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