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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路边枯瘦的野狗眼巴巴地守在面摊旁,黯淡的眼睛下染着黑乎乎的泪痕,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摆着。

  这些日子阎罗教遍地开花愈加猖狂,每打劫一个山头,便以山头为据点侵扰周围人家。而失去了主心骨的南宫教应接不暇。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连朝廷都不得已专门派出重兵剿匪。

  南宫清一门心思等晚饭,自是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他挪动着屁股,往阎洛身边靠。

  “怎么了?”阎洛问。

  南宫清胸脯一起一伏,像是叹了口气:“骚穴,痛。”

  周围的交谈声突然停下,四面八方的目光纷纷从各种缝隙间投来,打量的,诧异的,戏谑的,不怀好意的。

  “啊!对,扫雪童已经回家了,他父亲病重,得有个人照顾。”阎洛慢悠悠地掏出手巾擦了擦筷子,“福伯肯定还会再招个新的过来,不必惋惜,聚散终有缘……”

  南宫清:“?”

  正好老板端了两碗热腾腾的面条汤回来,阎洛赶紧把筷子往南宫清手里一塞:“吃饭吧。”

  南宫清的注意力立即转移,要摘下箬笠,却被阎洛拦住。

  “吃饭。”南宫清强调。

  “就这么吃。”阎洛怕南宫清被人认出来,毕竟天下第一正教的名气不敢小觑。他把凳子前移,让南宫清胸口紧贴着桌沿,压低了他的头,然后撩起面纱把碗一同罩进去:“就这么吃。”

  南宫清自是对吃饭姿势不挑的,一口面一口汤地吃得欢快,全然不在意周围眼光。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镖师扯掉旁边人一直拽着他的手,腰间别着两把长刀,大步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问:“你是阎洛?”

  阎洛只是侧身看着南宫清吃得满足又投入的模样,没给来人一个眼神。一般镖局都会以运镖自保为重,也不知这帮人哪来的勇气过来挑事。难不成挂了个钟离教的破旗子就能横行天下了不成?

  络腮胡啧了一声,又走近两步,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通缉令,照着上面的画像仔仔细细地打量着。

  这边南宫清虽然吃得开心,但却依旧改不了那慢吞吞的速度,捧着碗细嚼慢咽着。

  阎洛瞥到通缉令背面渗出来的墨迹,心里咒骂了句麻烦。原来上次被他打劫的那个土匪没抱到南宫教大腿,竟还真贼喊捉贼地下山报了官。嘿,这经历也是新鲜……

  络腮胡衡量着赏金,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思,直接拔了刀,二话不说砍向姿态懒散的人。

  阎洛用脚抽起旁边凳子挡下,掌风挥出打掉左刃,低头闪避右刃,后一脚将人踹出去磕在桌上,退了五六米方停下。

  一个东西被掷了出来,众人还没看清阎洛的动作,就听见络腮胡惨叫一声倒下,大腿上扎着一根断掉的木棍,直接戳了个对穿。

  四周原本还在观望的人陆续站起来。

  南宫清也放下筷子,呆呆地抬起头:“阿洛,打架?”

  “没事,你慢慢吃。”阎洛抛给快要哭出来的面摊老板两锭银子,随手又拿起根断掉的凳子腿。

  “嗯。”南宫清重新撩起面纱把碗包进去,呼噜呼噜地大口吃起来,香咋咋的声音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格外清晰。

  阎洛扶额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