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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听介兰一说,习齐才发现年关将近了。最近发生太多事情,习齐一家过节的气氛荡然无存,想到习斋终究不能在家里过这个年,习齐的心就又抽痛起来。

  介兰从椅子上起身,作势就要离开医护室,习齐看着她伤痕累累、被砸得东一块瘀青西一块青紫的背影,忍不住叫住了她,

  兰姊!介兰在门口停下来,习齐低下了头:

  兰姊……妳……还好吗?我是说……

  介兰看了他一眼,把身体靠在医护室的门板上,良久没有开口。

  指挥交响乐团,就像治国一样,

  过了好半晌,介兰吸了口烟,望着医护室的天花板,眼神也变得稍稍空茫:

  而女人指挥交响乐团,就像女人治国一样,听得见的论调也几乎和那差不多。我每次总看见校报的评论上写着:以女性独有的细心呈现的纤细乐章……屁啦!你觉得我很纤细吗,阿希的小鬼?然后不体谅男团员的私生活、不够理性、没有组织能力、临事不够决断……这些也都千篇一律,我已经习惯了。

  她说着,在门板上捻熄了香烟,留下黑色的灼痕。又对习齐挥了挥手:

  再会啦!你的话,抽boss嫌太早熟啦!我推荐dunhill的淡烟啦,不然bossred也比be温和一点,可以考虑一下。新年快乐!

  说着,就踏着马靴走了。纪宜拿着手机和她擦肩而过,进来时还回头看了介兰一眼:

  你朋友?他问习齐。

  习齐却只是望着她的背影,一句话也没有说。

  纪宜陪着习齐打完点滴,确认他只是睡眠不足,加上身心俱疲,才会在舞台上晕过去。看着习齐仍旧有些恍惚的眼神,纪宜好像想说什么,却又改口说辛苦了,对舞台上的事支字未提,只提醒他注意身体。

  肖桓准时到学院前的长车道来接他,一看见他,就摇下车窗严肃地说:

  小斋醒了。

  肖瑜和肖桓还有班要上,所以轮流到医院照顾习斋,看到肖桓回来,肖瑜连和习齐说句话也没有,很快就离开了。

  习齐几乎是用飞的冲进病房,一进去就看到习斋睁着眼,脸上还戴着氧气罩,这让他的脸孔看来有些模糊。

  习齐呆立了一阵子,忍住涌上胸口的酸楚,才扑过去握住了习斋的手:

  小斋!小斋……我是齐哥!

  齐哥……

  习斋听到声音,缓缓摆过了头,笑容和往常一样毫不保留:

  对……不起,齐哥……

  什么对不起!你什么错也没有啊!都是齐哥的错,把你送进那种学校,那种……你没有错,全是齐哥不好,我对不起你……

  习斋听了习齐的话,只是笑了一下。氧气罩下的声音,听起来像隔层墙似的,给人遥远的错觉:

  本来想……新年回来,一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