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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一巴掌,他虽然刻意用小了力气,可是她的脸上还是留下了五个红肿的手指印。他有些愧疚,趁着擦泪的空当拂过她的伤处,“你放心他死不了,脸上疼吗?”

  柳嘉荨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脸上火辣辣的疼。

  男人拿出药膏,“摸上这个就不疼了。”

  男人的手指腹上有茧子,刮的脸有点疼,柳嘉荨忍着没有说话,药膏摸完,柳嘉荨的脸红扑扑的,先前摸的灰被她的泪水冲掉了。

  男人收好药膏,搀着她下了马车,“咱们到地方了。”

  这是一个村子,村子很小,只有几十户人口。村子里有人看到他们,笑着上前打招呼,“阿宝,你回来了。这是你新买来的媳妇,真俊呀。”

  柳嘉荨的脸更红了,不过,他居然叫他阿宝,难道他们认识?询问似得看向男人,男人朝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一连碰到了三个人都这么叫他,柳嘉荨越发纳闷。

  男人傻乎乎地应着,带着柳嘉荨走进了一个小院。

  小院很干净,用栅栏围了起来,推门走到屋内,屋子的左侧盘着一个灶,灶边上放着一个柜子,柜子的门关着,想必是放着碗盘等物。

  屋子的两侧各有一个门,男人带着柳嘉荨走到其中的一个门,朝里望去,靠窗户边是炕,炕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壶茶碗。男人扶着柳嘉荨上了炕,“你先歇着,我去做饭。”

  “等等。”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等会儿我再告诉你。”

  不一会儿便传来锅碗瓢盆的响声,柳嘉荨靠在墙上,偷过窗户纸望向天空,眼神中全是迷茫,难道从今后她就要呆在这个村子里吗?如此,慕容锦如何能找到她?

  男人搬着一张桌子进来,放在了炕上,“来,洗洗手吃饭。”他搅了一张帕子给柳嘉荨净手,然后便端上了饭菜。饭菜很简单,一盘炒鸡蛋,一盘小葱拌豆腐,两碗米饭,一碗冬瓜汤。

  在村子里鸡蛋是很难得的吧。

  阿宝给柳嘉荨夹了一块鸡蛋,“这是我养的鸡下的蛋,你尝尝。”

  “你会养鸡?”

  男人笑道:“在村子里呆久了,什么就都会了。”

  “我怎么没看到鸡?”

  “我临走前送给了田嫂,让她帮忙打扫庭院,隔两三天烧一次火。”

  柳嘉荨了然的点头,怪不得这么干净,炕上也不潮,“你在这里住了多久?”

  “快两年了。两年前我来这里的时候,”阿宝顿了顿,“当时我的妻子带着我的孩子投河死了。”

  “啥?”柳嘉荨惊得险些丢了碗筷,“为什么?”太不可思议了,无论是谁的错,都不能任意剥夺孩子的生命。

  男人苦笑,“当年我离开柳家后,一心寻死,遇到了我的妻子淑娴,淑娴的性子温和,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男人似是想到了当时的情景,脸上洋溢着幸福。

  “那天,我看到淑娴被几个土匪调戏,土匪还打伤了她的父亲,我抱着死前做次好事的心情救下了他们父女。淑娴为了报恩主动提出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可是当时我只想死,根本就没答应。淑娴的父亲被打成重伤,淑娴央求我带他去看大夫,我背着她父亲去找大夫,大夫看后,表示无能为力,因为他伤在了脾胃,再加上年纪也大了。如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