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Chapter-30
�家,她就总觉得哪不对。现在白青一说,她好像明白了。白青家虽然也四处可见男人的生活用品,却总像是少些男人生活的痕迹。

  “那不是很好吗?”她在白青身边蹲下来。

  “回来办离婚手续。”白青手上动作停下来,盯着铅笔上厚厚的粉笔灰,静默片刻,突然又用手去擦粉笔的痕迹。

  “对不起,我不知道”林舒话没说完,见到粉笔灰下露出的四个字,她怔在原地。

  上面写着:家人团聚。

  “没什么特别原因,就是两个人过不下去了。”白青掸了掸手上的粉笔灰。

  林舒这才知道。白青的父亲这么多年一直在开大货车送货,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跑长途。能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

  “因为家里常年没有男人,小时候,我和我妈挨过不少欺负。”白青歪着头,像是在看天,“原来在老城区租房子,半夜总有醉鬼来敲门。破房子比我年龄都大,连个防盗门都没有,外面的门一脚就能踹开。我妈举着扫把,我抱着她,我俩死死盯着门口,不敢出声。”

  她不是白青,没经历过那种胆战心惊,不懂得常年见不到父亲是什么感觉,更谈不上感同身受。

  她也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安慰白青,只得安静聆听。

  “他答应过我妈会回到桐市工作,但一直没做到。我们也知道他是为了这个家,可是没有陪伴,不能在最艰难时出现,再深厚的爱,到最后都会被日子一点点磨光。去年我妈心脏动手术前,一直联系不上我爸,从看到她被推进手术室前眼神中的绝望,我就知道,是该结束了。”白青看向林舒,眼底隐隐泛红,“我今天上午是去决定我自己的抚养权。”

  林舒默然张开双臂抱紧白青,手在她背后拍了拍。

  也不记得过了多久,怀里的人身子才控制不住开始颤抖,却没什么声音。眼角的滚烫悄然落入雪中,只一点点融化开来。

  后来很久,林舒都记得白青当天跟她说的话。

  “我只是想要被人陪,被人宠的感觉。其实相比于爱那些所谓的男朋友,我始终更爱我自己。”

  也是那天,林舒才知道白青其实早就猜到那个第三者就是顾心媛。她没先挑破,是因为没证据,不想自己狼狈。林舒这个人证,终成压垮他们关系的最后一根稻草。最终,他们,因为白青当众删了杜泽一巴掌,彻底老死不相往来。

  但林舒最服气的,还是白青经过这些事之后,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大大咧咧,吹吹牛bī,好不自在。

  林舒就比较惨,临近期末的排练压得她喘不过气。而且关于晚会的厕所消息层出不穷,真假难辨。

  有人说张筱岑的节目又改了,不仅拉小提琴,还要跳舞。也有人说张筱岑会搞个高难度英文歌串烧。

  这段时间,“张筱岑”这三个字始终像是苍蝇嗡嗡在耳边转,赶不走。

  第二次彩排安排在下周二,据说还可能往下刷节目。为了林舒能有所提高,周日,厉言勋带她去ktv练歌。

  林舒第八次喊停后,把话筒一丢,直接躺在沙发里,像个霜打的茄子:“这首歌我真的唱不出感觉。”

  《你的微笑》本来是首很欢快的歌,可她感觉,这首歌让她唱死了。

  “学会放松你的手脚。”厉言勋把她拽起来,拉着她的两只手,随意一上一下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