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频探秋香开未开
�事,他又岂能不知情。

  “月这一生只曾在意过一人的喜欢,如今还不确定,值不值得,会不会这唯一的在意,还让人不屑一顾的践踏。”

  南宫霖本用一只手臂按在床榻边缘,听锦月这一语,突觉手臂用不上力道,他整个身子一个踉跄,若不是及时回神过来,便硬生生从床榻上摔下来,本来就没系好的衣襟,敞开的更厉害。

  “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南宫霖不确定的问了问,锦月静谧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的阴影,正是那片阴影,让她的神情看来起有些恍惚不清,他记得,她只有在对人设防的时候,才会这样。

  “月原本就是多疑的性子,更何况人心难测却又多变,保不齐,那一天月就被人算计了进去,玉合你说呢?”

  锦月的眸子抬起的很是缓慢,南宫霖几乎能看到她眼睫的颤动,他浑然躲开锦月的视线,眼睛触的自己敞开的胸襟,跟露出指甲长短的剑伤,慌忙的掩好衣襟。

  “你这般聪慧,又这般坚韧,不会的。”

  南宫霖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动作有些过于刻意,便心虚的瞄了锦月一眼,恰好看到她嘴角浮出落寞的冷笑,那笑不如往常习惯性的清淡,而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哀,此时他才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哈~,聪慧,坚韧,真是一个好理由,一个视月为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可以试探着去伤害的好理由。”

  南宫霖的身体又是一颤,她如此聪慧过人,是不是已经猜出今天闯进她那暗室的人是他,她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斩草除根的,她肯定对他失望透了吧。

  “锦月,其实我……”

  锦月猝然起了身,让南宫霖到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了,他该亲口告诉她,自己跟那个唯一入她眼的人,一起合谋刺探了她的听风楼,他不怕她怪罪,也不怕她为了大局着想杀了他,但他怕她对这个世界绝望,如从前一样,活的索然无味,生死不惧。

  “你怕冷,即使屋里烧着炭火,也该多穿一些,伤上加病就不好了。”

  锦月拎起了被丢弃在座椅的一件雪白狐裘,漫步到南宫霖身边,又轻柔的为他披好。整个过程,南宫霖都是呆楞的,按说方才锦月的位置,是看不到他露出的剑伤,但此刻他不确定了。

  “什么伤……”

  锦月一个伤字,让南宫霖整个人骇目惊心,锦月却无视他脸上惊魂未定的神情,将狐裘上面垂下的带子,细细的系好,方抬头看他,漂亮的眼睫突然定住不动。

  “哦~,月口误了,应该说病上加病就不好了。”

  她一向都是谨言慎行,字字出口都稍带斟酌,哪存在什么口误之说,锦月清淡的语气,似一把利剑,扎的南宫霖悲痛欲绝,与其让她如此针锋相对的试探,他真恨不得将一切摆在明面上,可他又不能,真的不能。

  “我记下了,以后不会了。”

  南宫霖仅是掩了掩披在身上的狐裘,游离的目光陪着怯怯的小心,因为整个人的心力,都在锦月身上,连感知都忘却了,穿成这样,竟然丝毫未察觉出冷。

  “古人有句话,不知玉合可知道?”

  在南宫霖的印象里,锦月大多都是这副清淡的神情,就像那雾里的花,水中的月,近的是感官,远的是实距,明知是黄粱一梦,依旧人不如沉溺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