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花羡鱼绝处重生却疑是南柯一梦(二)
山,靠海吃海,你说是什么买卖?”

  康大奶奶不是没见识的,立时就明白了,颤颤道:“私……私盐。”

  就是私盐,花羡鱼正因听闻了娘家贩私盐被查抄入狱,才动的胎气。

  如今看来,倘若不是家里为了让她花羡鱼能得偿所愿,又怎么会有日后那场劫难。

  花景途又道:“这是以私心而论,于国而言,倭寇为祸我国,韩家父子力主杀寇,也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儿,我等匹夫自有相助之责。”

  康大奶奶忧心忡忡劝道:“可那‘东西’,到底还是不沾的好。”

  ……

  眼前的景象如烟散去了,花羡鱼悠悠转醒,枕上早已泪湿。

  “我的好小小姐儿,好主子,你可算是醒来,不然珠儿就要见不到你了。”

  听这说话的声音,不难听出是打小就在花羡鱼身边服侍的珠儿。

  花羡鱼睁眼张望了下,只见顶上是多年前她用过的烟雨流苏帐子。

  再放眼四周,只见房中摆的是各色西洋的精巧之物,什么自鸣钟,自行船,剔透玻璃绣球灯,还有就是连皇城中都少有的八音盒。

  这些个东西,可不是谁屋里都能有,就是同屋的花玄鱼都没有那么全的,也只她花羡鱼了。

  因着早年朝廷还未封海时,康家就是海上跑商的,康家舅父又最是爱惜花渊鱼和花羡鱼兄妹的,所以只要得那些个新巧精致的物件,都给外甥和外甥女留一份。

  但,瞧见这些,花羡鱼又糊涂了,方才还听父母的谈论她当初的嫁入韩府的起因,怎么又回到这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这又是哪儿?”花羡鱼问道。

  珠儿听了立时又是一阵慌张,一跛一跛的过来道:“小小姐可是病糊涂了,连自己闺房都不认得了。这怎么得了,还得再请大夫才是,不然二小姐知道了,又要拿问我的不是了。”

  珠儿口里的二小姐,说的正是三房花晋明的女儿——花羡鱼的二堂姑姑——花如玉。

  “我们家的事儿和她又有什么干系的?”花羡鱼道。

  “原是没干系的,不过是她非拿这个执柯作伐,治你身边的人罢了。”回花羡鱼话的人不是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