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北国挽歌(一)
�些末位之道,被你这么一说,好似老夫这八十多年都白活了。”

  宁迁摇了摇头道:“非也,大道自然,返璞归真才是道之一字的真谛,大都督当年一个人扛起天堑城的血祭之名,又给宁某建立了二十年的心中所愿,堪称伟大。

  然而因果已成,你我都是这天地棋盘上的过河卒,到了今日已经再无转还的余地,你我二人注定只能有一人存于世上。”

  洪广利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便不用再多说了,动手吧。”

  宁迁点了点头,双目突然闪过一抹红芒,紧接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强悍气机透体而出,与之相比那日沈重门以剑阵凝聚而成的气机不过是沧海一粟。

  刹那间天地变色,疯狂的剑意形成狂风将他的须发、白袍吹得猎猎作响。

  周围观战的数百将士只觉一股难以抵抗的压力从天而降,仿佛将身体内的所有血液瞬间压回大脑,顿时眼前一黑,成片成片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而在擂台中心处,宁迁的疯狂杀意犹如实质,似滔天巨浪一波接一波地朝四周狠狠拍击。

  这些杀意离体数丈便会变成锋利的无形剑气,瞬间将大理石地面割出一道道寸许来长,密密麻麻的痕迹,犹如被千刀所凿,触目惊心。

  洪广利站在这股风暴中心,那些汹涌的无形剑气来到他身前数丈立刻便好像遇到了礁石的湍流,自动分开。

  尽管如此,洪广利仍旧为那恐怖的剑气心惊,一脸凝重地拔出了腰间的斩龙刀。

  就在这时,宁迁忽然抬头望向洪广利,刹那间所有肆意流动的剑气仿佛都找到宣泄口,直直指向目标。

  “去死吧!”

  宁迁喃喃说了一句,这一声毫无感情,犹如厉鬼低语。

  紧接着,他身形一动,终于朝洪广利杀去,那一瞬间所有剑意、气机、剑气全都跟着杀向了目标,就好像整个天地都将洪广利作为了杀之而后快的敌人。

  与此同时,已经被严密封锁的宫墙之内,曹公公正焦急地来回踱步,似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干爹,您怎么在这,老祖宗那边正召集大家议事呢,就差您了?”

  一个心腹宦官匆匆而来,一见曹公公顿时松了口气。

  曹公公被他的声音惊醒,心中似是终于有了决断,不露声色地问那心腹道:“老祖宗在何处召集议事?”

  心腹道:“就在南书房前,内庭十二监的头头脑脑都到了,这种时刻您要是去得晚了,说不定会招人猜忌的。”

  曹公公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立刻回去,咱家换身衣服就去议事。”

  心腹点了点头:“那儿子便先去一步,给您拖着些。”

  说完向曹公公告了声罪,连忙反身而去。

  见心腹离开,曹公公立刻朝身边的一个小黄门招了招手。

  小黄门不过十四五岁,长得十分清秀,见曹公公动作,连忙凑到他的跟前。

  曹公公从桌案下拿出一个小小的方盒交给小黄门道:“眼下有两个要命的消息必须立刻传给冠军侯,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宫中戒严得厉害,所有渠道都断了。

  芦笙,你进宫时间不长,最不会引人瞩目,咱家想来想去还是得由你顺着后墙出宫,将消息传给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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