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条数米宽的河波光闪闪。

  这是语默在客栈二楼看见的那条河,她觉得今晚虽然台历上是黑圈,可是她可能不用打镇静剂了。

  不宽的河流很清 ,这里的人们日用水全从这里打,语默知道再往前走河流的前面就会有一大片湖,中午她看见有人在里面游泳。

  果然,再走一会,一个半圆形的湖圈出了大片的河水让这里形成了天然的大泳池。

  小镇已经很安静了,四周都没有声音,偶尔有人家的狗传出一两声儿声响,再就没有旁的了。语默回头,男人已经不声不响离她很近了,夜色里这人的面貌几乎要模糊,然高大的身形叫人让这个人立在哪里都不能叫人忽视。

  雪白的床单没有一定点皱褶,干爽的被单也被整齐的掀开一角铺在床上,窗帘微动,半开的窗户有翠色的叶子探出头来,除了放在床头的台历和床脚的纸袋,这件屋子像是先前的客人从来没有住过一样,整洁,安静,连空气里漂浮的因子都未曾改变。

  抬眼环顾整间屋子,柴毅然沉吟,这间屋子像是主人刻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这是随时准备离开的人才会有的举动。探手揭开床单,果然看见床垫上的湿迹还未干透,原样儿铺好床单,柴毅然才转向这会他进来的主要目的。

  今天他进来这间屋子,不是来看那滩湿迹,也不是为了摘下监视器,而是为了床脚的那个大纸袋子。

  女医生来这里,除了她自己就只剩下这个纸袋子了,柴毅然直觉若是要找出能解释昨晚情况的答案,非得要在这个纸袋子里找不可。

  故而,这个男人此刻蹲在地上开始翻找医生的行李。

  衬衫,长裤,衬衫,长裤,贴身衣物,贴身衣物,专业书籍,再然后,衣服最底层的医疗盒映入眼帘。

  有那么一瞬间,柴毅然的呼吸变的深长,他垂目盯着巴掌大的盒子,然后安静了几十秒。这个男人有着浓黑的眉毛深刻的双眼皮,和挺得恰到好处的鼻梁,尤在他垂目沉默的时候这三者最为相得益彰,那种眉宇间独属于男人和军人的气质在那点地方喷薄而出。

  深思了几秒,“喀啷”医疗盒被打开了。极快速的柴毅然眨了下眼睛,十几支排列整齐的针管安静的放着,透明的液体随拿着盒子的人在针管里细小的流动着,下意识拿起一根针管在鼻前嗅了嗅,没有闻见熟悉的味道柴毅然悄悄吁了口气。

  方才盒子刚打开的时候,真的,那一瞬柴毅然觉得这些针管里装的全是毒品。

  对于毒品,柴毅然熟悉的程度堪比专家,甚至他曾经所制的毒品在黑市上畅销一时,那是他曾在y国潜伏过很长时间的结果,所以他对这种装在小针管里的透明液体敏感的不得了。

  悄悄拿出一根针管放在裤兜里,柴毅然觉得女医生肯定会发现有一只针管不见了,可是他也敢肯定即便医生知道是他拿走也不会吭声的,没来由的,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笃定。

  四面转着不大的盒子,长期的习惯让这个男人本能于从任何细小的地方获取他想知道的东西,可是这个小盒子转死他也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于是柴毅然放弃。他觉得如果不是女医生学过反侦察科目就是这个女人的自我保护意识过于强烈,或者也可以说这个女人时刻准备着将自己从任何环境中抽离,故而,她不会在任何东西或者地方留下她的痕迹,甚至连随身用品亦然。

  到底在害怕着什么才能让一个人这样,随时准备从任何地方逃离,柴毅然不知道。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女医生让人瞠目结舌,现在这个男人已经不知道他选择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