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兔混乱的银婚纪念
r />   “亭儿。时辰快到了,你先去包厢吧。”

  冷凝霜看着谢兰亭小兔子似的背影,谢宛飏和徐镜儿就这么一个儿子,比眼里的珍珠还要珍贵,结果生生把一个小子养成了腼腆单纯的小姑娘。

  就在谢宛飏教育徐镜儿应该珍爱名节。远离春宫,徐镜儿却压根不甩他时,谢兰亭忽然又怯怯地蹭回来,站在冷凝霜面前,垂下眼搓着手,羞涩地问:

  “白、白婶婶,三兔姐姐回来了吗?”

  “还没有,她写信说也就这一两天。”

  少年如玉的脸庞顿时笼上一层欣喜的光芒,从怀里摸出一只楠木盒子,里面是一串猫眼大的宝石,小声说:

  “白婶婶,这是亭儿去郴州带回来的,送您……”

  一双波光盈盈的大眼睛望过来,根本让人说不出拒绝。

  徐镜儿顿时咬牙切齿:“我是他娘,他去郴州连片糕都没给我带!”

  谢宛飏却倍感欣慰:“亭儿长大了……”不由摸摸唇上的短须,望着冷凝霜无法拒绝地接过亭儿的礼物,有些惆怅地叹道,“我却老了!”

  徐镜儿白了他一眼。

  白兔一上午都在打扫洗衣,下午去学堂教了一节课,回家先给大白做了一次产前按摩,就卷起袖子开始准备晚餐。

  偏素食的娘子最好养,平常他们吃饭很简单,可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兴致勃勃地做了一大桌菜。摘去围裙望着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成品,他的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激动、自得和期待,满满的感慨充斥在胸臆间。

  二十五年前,他和她就是在这间房子里成亲,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甚至连自己的记忆都没有的少年郎,可她却与他风雨携手了整二十五年。从平凡到激荡再到最终归于平凡,蓦然低下头,入眼的仍是那双因为岁月略显粗糙却依然紧握在一起的手。

  想到这里,他眼眶微润。

  洗去一身油烟,重新换上一件玉色绣满月白缠枝花暗纹的华丽长袍,一头长发不挽不束,如瀑般顺直服帖地披散下来,对镜端详,年过四十的他依然如芝如兰,风姿翩翩。

  小院的门吱嘎响起,他一怔,立刻冲出卧室,对着刚进门的冷凝霜欢喜地道:

  “娘子,你回来啦!”

  冷凝霜望着他与平日里的短打素衫截然相反的“隆重盛装”,一笑:

  “挺俊的嘛!”

  很少被夸赞的白兔心里一喜,脸红红问:

  “真的?”

  冷凝霜含笑点头,白兔就笑嘻嘻挽起她的手往厅里走:

  “我煮了你最爱喝的莼菜汤,才出锅的,快进去我盛给你喝!”

  哪知才踏进门槛,就听远处传来一阵狼嚎声,两人一怔,知道这是哈二家充当门房的小白狼在提醒有访客,狐疑地去打开大门,美丽的少年挂着腼腆的笑站在门口。命小厮奉上翡翠树,道:

  “祝白叔叔白婶婶永远和乐,恩爱百年!”

  白兔的脸刷地黑了!

  “你们这是?”冷凝霜不解地望着谢家三口。

  徐镜儿有些无奈,谢宛飏一脸似笑非笑,谢兰亭腼腆一笑:

  “爹说三兔姐姐一定会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