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后果。白榆用的力气也不大,但她还是试着探了探他鼻息,发现他只是昏过去,进出气都还正常。她艰难地拖着对方沉重的身体让他靠在床边,安顿好了之后,她抹了把额头上莫须有的汗,扭头看向了木门,那绝对是她唯一能走的出口了。

  可万一路上遇到人怎么办?

  她尚且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也不知道能不能借帮买东西的名义混过去。

  白榆的余光又瞥到了这个被她打昏的男人的身上。

  嗯,她有了一个好主意。

  ……

  二十分钟后,穿着从那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的白榆光明正大地走在了走廊上。她把头发重新扎起作发髻,以从衣柜里翻出来的白布裹胸,又模仿起了男人的步伐,在镜子里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装扮,自认为伪装得还算不错。

  ……前提是没人能认出她这张脸。

  白榆对此很是有点忐忑,可她翻遍了房间也没发现能毫不引人怀疑又遮脸的东西,最后也只能直接赌一把。

  从那个男人身上的携带物来看,他也就是个身份平常的家伙,也没带着多少钱。白榆一分没动,只把她原先戴在头上和放在匣子里的首饰拾掇了拾掇放在包裹里。她又用那些脂粉简单地伪装了一下,至少一眼看上去和本来的面容有点细微的差别,不至于一眼就能认出来。

  她似乎终于开始走运了,这烟花之地的地形并不复杂,这一路上也都没见到任何人,倒是从走廊的几扇门里泄露出了点引人遐想的声音。白榆以前虽然是个老司机,不过还是很尊重别人*的,更何况她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她干脆接着这些声音的掩盖迅速溜到了楼梯口,探出脑袋一看,门口不就在眼前。

  很好。

  白榆给自己打气道。

  现在只要一鼓作气、毫不心虚地从门口走出去,假如被人认出来,直接往街上跑……大概就行了。

  就连白榆自己都觉得这个计划太傻了,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她还真想不出来其他更好的办法,总之还是要先试一试再说。

  现在正是冷清的时候,门那边只有一个小厮守着在招揽客人。

  ——真是太幸运了。

  白榆一派平静地穿过了桌椅,不远处稀稀落落坐着的客人在大声谈笑,有人往这边看了一眼,不过显然没放在心上。她深吸一口气,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穿过正门口,奔向状似光明的未来,就在她一只脚已经迈过门框的时候,忽然听见刚面朝外面吆喝完的小厮问了一句:“客官这就打算走了?”

  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生生把自己绊了一跤。

  不过,白榆还是强自镇定下来,她意识到对方没有发现她是从楼上偷跑下来的,不由得暗暗沾沾自喜。

  “啊,是的,”她故意压低了声音,让别人听不出自己是个女人,“不劳你们费心了。”

  小厮闻言,神色蓦地微妙了起来,他上下打量了白榆两眼,而白榆为了不进一步引起他的怀疑,也只好站在那里让他来回打量,同时也做出有点愠怒的样子:“怎么,你们这儿还不让人走了?”

  白榆这会儿才意识到可能会在出门的时候被要求缴费……不过看小厮的样子,也不是要让她交钱的意思。

  “没有没有,”一听到她生气的语气,小厮立马换上了赔罪的笑容,只是他的眼神还有点奇怪,“客官慢走,有空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