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命的意义
�我就紧张得醒来了。”实际上,这是我曾经遇到的一个精神障碍患者,他是个学生。当我问他是否有什么害怕的东西时,他一再声称:“我害怕我的生活不会成功。”很明显,他的最初记忆和他此后反复做的梦令他气馁,而且一次次加重了他对失败和灾祸的恐惧心理。

  还有个12岁的男孩,因为尿床,并且总和妈妈发生冲突,于是被带到了诊所。当我同这个小男孩聊天时,他说起自己的最初记忆:“妈妈以为我丢了,冲到街上大叫我的名字,她害怕极了,但其实我一直藏在屋内的橱柜里。”通过这个记忆,我们得到这样的解释:生命的意义在于通过制造麻烦以博取注意;获得安全感的途径是欺骗;我不受重视,但我能愚弄别人。

  实际上,他的尿床便是这种解释背后的行为结果。这个小男孩的尿床行为,显然使他妈妈感到焦虑、紧张,并不得不经常关注自己的儿子。于是,小男孩的行为证实了他对生命的诠释。

  久而久之,这个男孩也就形成了一个印象:唯有别人都为他担忧时,他才安全,也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安慰自己;如果自己需要的话,别人就会来保护自己。

  一位35岁的女士曾有过这样一个最初记忆:“黑暗中,我在楼梯上,比我略大的表哥打开门,跟着我走下来,我被他吓了一大跳。”从这个记忆看来,她童年时可能不太习惯与别的小孩一起玩耍,尤其与异性在一起会更不自在。后来我经过一问,她果然是个独生女,而且到35岁了还未婚。

  还有个案例可以体现出一种比较完善的社会感:“我记得妈妈让我推小妹妹的婴儿车。”从这个案例中,我们还可以得到这样的认识:只有与弱者在一起才能自如,同时可以依赖母亲。通常情况下,当新生婴儿降生时,父母最好是得到年纪较长的孩子的合作来照料新生婴儿,并使年长孩子对家里的新成员感兴趣,从而使年长的孩子担当起部分保护弟弟妹妹的责任。如果父母得到了这些年长孩子的合作,那么这些年龄较大的孩子就不易认为父母关注度的分散与转移而憎恨这个婴儿,同时还会觉得自己仍然具备足够的重要性。

  在研究中,我们还发现,一个人拥有想与别人在一起的欲望,并不一定表明就对他人真正感兴趣。比如,当一个女孩被问及最初记忆时,她回答:“我与姐姐和另外两个女伴一起玩。”在此,我们可以看到这个小女孩正在学习与他人和睦相处。但紧接着,当她说到她的最大恐怖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时,我们对她又有了新的了解,也就是,我们看到她缺乏独立性的迹象。

  综上所述,在了解了一个人赋予生命的意义时,我们就找到了了解人格的一把钥匙。而且,我们还发现,在治疗那些精神障碍患者时,只有深入了解致使他们患病的根源——早期记忆与梦,才能使我们的诊疗工作变得有效。

  学会合作的重要性

  在预防和抵制神经症倾向方面,我们培养患者具备合作精神是唯一有效的途径。所以,我们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应该培养他们与同龄人合作的精神,包括鼓励他们和别的孩子一起玩耍和做事。坦诚地说,如果孩子在成长中缺乏这方面的训练,就会不利于此后合作精神的培养。

  我们暂且以被宠坏的小孩为例:他们只对自己感兴趣,对别人则明显地缺乏兴趣,而且在上学后,他们会把这种态度带到学校。在学校生活中,他们只对功课感兴趣,这是因为他们觉得,学习成绩好了,老师就会喜欢自己。对于别人的话,通常情况下,只有他们以为对自己有利时,才能听得进去。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这种缺乏社会感的结果会愈加明显。由于一开始就曲解了生命的意义,他们此后也就不再培养自己的责任感和独立感。久而久之,他们就会难以应付生活中的各种考验和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