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能修道,当年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过,好不容易生了钟任仇这个儿子,却又是个无灵根,弄得他自己都觉得别人一定在背后偷偷揶揄他。

  总算有个儿子,一出生就被测试出也是双灵根,却因为害怕父母亲不同意他接了外室回府,只好将钟启藏着掖着。如今他忌惮的父亲已经去世,他正安排着让钟启早日拜入师门、给他自己争争脸面呢,就被巩嬷嬷急急忙忙的打断,说是什么钟任仇要让他做主,请他来苗笙的住的院子去。

  他本不想去,后来有意向,正好可以来苗笙这里纾解纾解欲/望,高高兴兴的就赶了过来,结果还没进门及听见摔打叫骂声。

  他闻着声音走近那厢房,站在门口看着那一片狼藉,又听着苗笙噪杂的叫骂声,又一次有些后悔把这么个粗鄙的女人接回了钟家。

  钟晖邦面色难看的听着苗笙在那儿哭诉下人怎么怎么欺负她,钟任仇怎么怎么给了她一个破院子住,谁谁谁又骗了她的珠宝首饰......钟晖邦突然觉得苗笙就像是自己以前最瞧不上的乡村野妇,谩骂哭诉、阳奉阴违、表里不一。

  钟晖邦鄙夷的瞧着她,甩甩袖子抬脚就要走人,迎面却看见几个人押着一个五花大绑、口被塞住的小厮走进了院里。他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为何绑着人来了这里?”

  “请父亲为我做主!儿子已经在这个家里被人容不得了!”钟任仇哀哀欲绝道。

  虽然钟晖邦对嫡子不喜,但却也知道不能让外人知晓了他待儿子不好,又见他悲伤难抑,只好问道:“怎么回事儿?你说说看。”并不承诺自己就一定要帮钟任仇“做主”。

  “儿子今个儿尝着那青梅好吃,想着父亲这几日劳累过度、食欲不振,若是吃些酸甜可口的梅子说不定能好受点儿。于是找来了做这梅子的庖人,赏了些银子,让他多为父亲的吃食上上心。却没想到不经意间,竟然捉了一个探子!”

  钟任仇指了指被押着跪在远处的小厮,说道“他说,他受了苗婶子母子二人的吩咐,要来陷害我!还说若是我不放了他,他就要胡说八道在爹面前告我的状,言辞及其狂妄。他还说等父亲,等父亲......”

  “钟任仇你放屁!”苗笙冲出来张牙舞爪的就要扑上去,这几天她受够了钟任仇给她的苦头,这会儿又听着他污蔑自己和钟启找了探子,怒的恨不得撕了他。

  “等我什么?你继续说”钟晖邦让人拦住了苗笙,他看她那么激动,怎么看怎么像心虚。

  钟任仇愤愤道:“那小厮说,苗婶子早就勾走了父亲的心,等着父亲休了我娘,再迎娶了苗婶子,钟家的家产就都变成钟启的了,我也会被他们弄死!”

  钟晖邦拧了拧眉,厌恶的看了一眼苗笙母子。钟晖邦让人把那小厮带了过来,细细审问了一番,那小厮一口咬定自己的主子是苗笙和钟启,如何相识、如何受了恩惠、怎么进的钟家、又是怎么混到钟任仇身边要刺探他的行为,如此这般,事无巨细的讲了个清楚。任凭苗笙和钟启不承认,那小厮还是一脸的信赖和忠诚。

  若是以前,他单单听钟任仇的一家之言,肯定还会对他的话有所怀疑,甚至还会猜测那小厮原本就是钟任仇安排的,在这里演戏给他看。可是就在刚刚他还亲耳听见了苗笙的叫嚣,口口声声的要逼着他休了原配。两厢一结合,他也不得不开始相信苗笙是真的“爱”他,还是为了钟家的家产。

  钟晖邦神色复杂的看了看钟启——他的另一个儿子,一个可以修仙、可以给他争面子、可以光宗耀祖的儿子!他已经帮他请来了三个大宗的仙师,就差临门一脚了!谁知钟启和他的亲娘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