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Waterbearer
因长时间的走动而产生皱褶。

  就在伊丽莎白不知为何走神之时,奥特莱尔突然给了伊丽莎白一个禁锢咒,家养小精灵适时地突然出现,带走了被石化了的伊利莎白。少年朝众人举了下杯,强装开心地请众人继续享受宴会时间。

  少年觉得他的胃在不断地收缩着,他的喉间似乎都感觉到了胃里的酸苦。他忍住了自己的不适,在暂时招待完所有的客人后才走到了户外,干呕了几声。奥特莱尔本来就不擅长这些勾心斗角,每次参加宴会他都必须先模拟好自己的表情和应该说的话,只有这样才能不出错。比起不擅长此道的奥特莱尔,他的姑姑显然更为胜任家主一职,只是对方过于贪婪,他不能再退了。

  有时候不是有了心理准备就能完全接受事实。正如他知道马尔福会因为他的疏远而放弃这段友谊,也知道他的姑姑会来闹事,但他还是心存侥幸。可事情真的发生时,他还是无法忍住心中的抑郁,难以接受这明显的事实。

  一只温暖的手拍了拍他的背部,来人的动作格外生疏,拍打不但没有节奏,而且也太过重了。

  少年迅速地直起腰,在确定自己的眼眶不再泛红后才回头确认来者的身份。

  虽说少年拒绝现在狼狈的状态被对方看到,但是马尔福的夜视能力并不差,他清楚地看到了少年红了的眼眶和他来不及完全掩饰的脆弱。

  马尔福选择了沉默,不仅是体贴,更是因为满腔的话梗在喉咙无法诉诸于口。

  奥特莱尔终究是生活在和平的法国,没有黑魔王的威胁,就连旁系的胁迫都如此毫无杀伤力。马尔福苦笑了一下,因为对方不成熟不理智的疏远。

  假如对方真的成熟的话,他就应该知道他应该装作没感觉到自卑,继续往日的交情。或者是完全的稚嫩也好,感受不到那些虚意迎和。但是他成熟却又青涩,不懂得伪装与利益最大化的道理,却又知道了在场贵族对他卑躬屈膝的原因。

  马尔福不知道他该说什么,但他知道对方显然不希望别人在此时戳破他的伪装。他的笔友就像是一只刺猬,在遇到风吹草动后就迅速的缩成一团,用身上的尖刺对付敌人,完全不知道敌人会趁他放松的时候趁虚而入。

  这也是他的机会啊。他的心里似乎有一个人轻声道。

  但是他又怎么忍心用那些卑劣的手段对待对方呢?他至今仍然记得那些承载在信中安慰与温暖,也知道对方对于谎言与欺骗有多大的怨恨。他又怎么敢呢?

  二者默默地一前一后走着,离开了沉浸在虚幻的歌平升舞中的宴会大厅。

  螟虫低长的泣音在空荡的夜空中回荡,时不时有几声凄厉的鸟叫声。那些有着莹黄色尾灯的萤火虫也在这个夏夜躲藏了起来,如同那些小仙子般。夜风湿润而温暖,两人的礼服略嫌单薄,但是因为白日的炎热而不觉寒冷。蔷薇的枝条探到了石板路上,走在前面的奥特莱尔显然没有心情注意这些娇嫩的东西,他黑色的皮鞋毫不留情地碾过,只在鞋底留下一抹残余的香气。

  马尔福很少有过这种默默地跟在人后的经历,但是他第一次觉得这样也不错。他开始庆幸自己一时心血来潮答应了对方的邀约,不然的话,他大概就会和他的笔友从此错过吧。他突然想起了英国复杂的形式,心中多了抹无奈,原本因为愉悦而变得明亮的灰蓝色眼球像是被云朵迅速遮掩了的月亮,留下意味不明的光。

  两人走了很久,那些在屋内奏响的音乐声都无法听到,只有两人合拍的步伐以及周遭的声响。奥特莱尔终于停了下来,马尔福稍微松了口气,但是又有些遗憾。他转眼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