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6章
sp; “没有,我能生什么气。”秦凉自顾自收拾起碗筷,起身往外走,“我爸还等我,我寻了空挡再过来看你。”

  说完便开门出了去,步子极。

  门口邹铭盯着她渐渐远去背影挠着脑袋愣神之际,身后传来“啪”一声,瓷器破碎声音。

  他忙探着脑袋往里瞧去,余光才刚刚瞥见一地陶瓷碎渣子,画板便猛砸上他脑袋,他倒抽一口冷气。

  先生情况似乎恶劣了——

  不禁要第二次感叹,圣心不可测也。

  **

  翌日,秦凉跟仲乔一起去了那天那家夜店,询问了很久,都没人知道那名服务生去向。夜店老板是避之不及,不耐地赶着他们出门:“小姐,那名服务生早就不做了,别再来了!”

  两人站夜店门口,仲乔说道:“从别地方下手吧,那名服务生摆明是收了好处不肯出庭作证了。”

  “难道要我真去拿季长风画稿啊?”

  仲乔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秦凉继续道:“他为了画那玩意儿都住院了,再怎么样我良心都过意不去。”

  仲乔眸底带着抹似笑非笑意味:“只是良心过意不去?”

  秦凉没再开口,眨了眨眼,有些无辜又有些惆怅,她低声问道:“仲乔哥,你忘记慕夏了么?”

  很难得,从秦凉嘴里可以听到仲乔哥三个字,仲乔戳了戳她脑袋:“那么你呢?忘记白墨了么?”

  秦凉一怔,白墨,真好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

  仲乔揉乱了她头发,说道:“有些人,不管你忘不忘记,你心里终究会有一个特殊位置,无关爱与不爱。我以前就很傻,娶不了慕夏,便谁也不要,现想想,这世界少了谁地球不是这么转?我世界只是少了个慕夏而已,想通了心倒也舒畅些。”

  秦凉突然不再开口了,沉默低着头,头发被他揉乱了,像只抓狂小狮子,仲乔突然有些奇怪看着她,问道:“凉凉,你弄清楚了么?谁是季长风,谁是白墨?”

  **

  春日傍晚,残阳余晖一点一点映照着大地,淡金色光晕浅浅绕两人身畔,树影斜斜倒影路面上,偌大广场上,喷泉忽升忽降,耳畔回荡着小孩子稚嫩童音与清脆笑声。

  秦凉目光盯着前方不远处嬉闹孩群,感叹说道:“大约还是这么大,也跟他们一样,总是把慕夏像老母鸡护雏一样护自己身后。仲乔,我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跟慕夏还有季长风三人坐一条小船,可是船要沉了,我们必须要减轻船上重量才能让船沉慢——”

  她微微顿了顿,仲乔问道:“嗯,然后你自己跳下海里,成全他们俩了?”

  仲乔问完才无奈勾了勾嘴角,叹:被她不着痕迹绕开了话题。

  “没有。”秦凉慢慢摇了摇头,目光有些空洞毫无焦距:“我把季长风给推下去了。”

  仲乔微怔又听见她说:“然后我自己也跳下去了。”

  近这样梦不断困扰着她,心头烦乱,这样梦暗示着什么她也不清楚。

  又浑浑噩噩过了几日,秦凉提着刚做皮蛋瘦肉粥刚走进病房就被一个软枕砸中了,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压抑怒吼:“滚!”

  秦凉抬头对上那暴怒双眸,他眸子猩红中带着一丝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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