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兄弟
��点头,永璋漂亮的狭长眸子微微弯起,弧度恰到好处,看在旁人眼里是说不出的熨帖。永璋顺手也拈了块糕点扔进嘴里,又喝了口茶,然后替十二擦擦嘴角,这才从容不迫的对永璂道,“郎世宁大人过来了,永璂待会儿再吃。”

  “嗯。”永璂扭头一看,那个洋人可不正是往亭子走过来了么,乖乖地待在一旁看着三哥与那位皇阿玛一直颇为看重的宫廷画师互相问候了几句。

  “平日可是很难单独见到三阿哥啊,皇上前几日与微臣闲聊时还提起要让微臣抽空为三阿哥单独作画一幅呈上去,不知三阿哥何时有时间,微臣好前去景仁宫拜访。”郎世宁脑海里还一直回味着刚才他瞧见的那幅兄弟友爱图,已是决定立刻回去便将所见画于纸上,不过,见了阿哥们,他还是要先上前请安才能离开的。

  郎世宁每回见到三阿哥,他都是伴在皇上身边,距离不近不远,态度也是谦卑有礼,但两人之间的淡淡温情还是被他这位对于美拥有近乎敏锐的直觉的画师给察觉到了。皇上定然是极喜爱三阿哥,他呢,也欣赏三阿哥,尤其欣赏那双清朗坦荡的眼睛,比稚童多了份睿智深沉,却也比成人少了许多晦暗心机……他倒是一直期待替三阿哥作画。

  “一般这时候我都基本无事的,若哪日郎世宁大人有时间想来景仁宫,只需提早一日跟我身边的下人传个话就是。”永璋对于郎世宁不算了解,却也知他善于作画,倒是起了些好奇心,不知这人能将他画成什么模样呢……

  作画的事且不提,这一日待到郎世宁离开之后,他又与永璂在这呆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将永璂给送回了坤宁宫,然后回到了他的住处。

  不同于往日的是,他这一日早早地便对下人宣布要睡下了不用他们再伺候,将人给都赶了出去,然后一个隐身咒加在身上,永璋便堂而皇之的摸到了延禧宫十四阿哥的床前。

  手一挥,让守在一旁的奶娘睡了过去,永璋这才现出了形,坐到床边,含笑打量着那个总算是睁开了眼没有一直迷糊的小永璐。“哥哥本不该多管闲事,更何况哥哥与你额娘严格意义上讲还有些往日的利益纠葛,不过你这小孩子总归是无辜的,又是哥哥的弟弟,病了我也不好不管不顾。”

  他本是性子淡漠,并不太在乎那些掺了虚假的亲情,也不愿违背天道,所以一直都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也是师父的意思,不太希望他过多的干涉生死之事,否则还不知会引来什么乱子,所以,自打回宫以来,他也仅是将自己额娘的命数稍改,让她免受病痛折磨,多活些时日,尽一份儿子的孝心;替皇玛嬷偶尔梳理身体,令她日子过的舒坦些,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想要去出手帮一个与自己算是在不同阵营的弟弟,不过既然是心之所向,也没必要探究太多。他也没做太多事,只是让永璐平日不会因生病而那么难受而已。

  小心翼翼的将永璐抱起来,点了点他的小鼻子,“身体太弱了啊……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么?怪不得前世……”早早就夭折了。水属性灵气柔和而拥有治愈之效,虽不如木属性灵气效果那么显著,却也能滋养人体的……没一会儿,永璋看着永璐面色恢复了红润,总算放下心来,将又昏昏欲睡的孩子放回了塌上,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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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永璋正照例陪着乾隆呆在御书房中,明面上是在看野史杂记,但暗地里,这人的神识早已又溜到了淑芳斋,兴冲冲的看热闹去了。

  “永璋啊,回神了!”乾隆眼疾手快地使劲捏了捏那张神游天外的脸,嗯,滑滑嫩嫩能掐出水来了,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有些饿了。永璋眨眨眼,瞬间收回神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