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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又笑着吩咐丫鬟上茶。

  叶昔朗身姿挺拔,落座后亦是端坐如松。明明与叶昔寒有着几分相仿的容颜,因为举止做派大相径庭,便显得他更沉稳内敛。

  叶昔昭打量着他的样子。刚回京时,他肤色因着饱经边关风沙,有些黝黑,又因着征战时曾负伤,透着病容。这段日子有所缓和,一双眸子便因此而显得愈发漆黑明亮,湛湛生辉。见他气色很好,她由衷笑道:“先前还担心你一时调养不过来,眼下才心安许多。”

  叶昔朗笑,“早就没事了,放心。”又细看了叶昔昭两眼,“倒是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会的。”

  刚说这么两句话,长安过来了,说是叶昔寒正四处找叶昔朗,要他去虞绍衡房里说说话。

  “什么找你说话,分明是又要与你们喝酒。”叶昔昭无奈笑道,“二哥先去,改日我回家时再说话。”

  叶昔朗也是无奈一笑,起身后取出一个荷包,“这是给忻姐儿的一块玉佩,一点心意。”

  叶昔昭欣然接下,“那我就替忻姐儿谢谢二哥了。”之后送叶昔朗出门。

  正是这时候,芳菲与井之然轻声嬉闹着从东院到了正房的抄手游廊中,看到了从未谋面的俊朗男子,不由一惊,俱是先是不安地看了叶昔昭一眼,这才屈膝行礼,无声告罪。

  叶昔昭看着两只原本欢快如小鹿的小姑娘顷刻间变成了胆怯的小兔儿,不由失笑,将二人唤到近前,给叶昔朗引见。

  两个女孩这才镇定下来,恢复了大家闺秀该有的仪态。

  叶昔朗与叶昔昭一样,在他眼里,芳菲与井之然不过是两个小孩子,不在意地笑了笑,道辞离开。

  叶昔昭安抚地拍了拍芳菲与井之然的肩头,笑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又问井之然,“方才将什么藏起来了?”

  井之然这才将一件小衣服拿了出来,“嫂嫂,这是芳菲给忻姐儿做的春裳,我看着很好了,她偏说我骗她,我就说让嫂嫂来看看,她还是说不好,要重做。我就抢到了手里,跑到了嫂嫂这边,却不想嫂嫂有客……”

  “没事。”叶昔昭将那件春裳接过,细看了看,对芳菲笑道,“真的很好啊,衣料也选得好。”

  芳菲的神色这才由忐忑转为欣喜,“真的?我先前是真怕做的不好,尺寸也只是听谷妈妈说的。”

  “足够好了。”叶昔昭给予一个真诚的笑,“之然没有骗你。”

  井之然立刻漾出明媚的笑脸,“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衣服我就收下了。”叶昔昭笑道,“你们去玩儿吧。”

  芳菲与井之然知道她还要去暖阁继续招待宾客,便笑着称是,手挽着手离开了。

  之后,叶昔昭让乳母哄着忻姐儿留在房里,自己去了暖阁。戏班子搭台唱戏时,太夫人对叶昔昭笑道:“去与亲家或是乔安说说话,别坐在我身边干受罪了。”

  叶昔昭抿唇微笑,握了握太夫人的手,“谢谢娘。”随即去了孟氏身边。

  孟氏笑道:“正想着找你说说话呢。”随即语声转低,“昔晴的婚事,你大嫂已经定下来了,是你大哥一个幕僚的兄弟,都是庶出,倒也般配。只等着正月过去,便张罗此事。”

  “那就好。”叶昔昭念及叶昔寒,“那二哥的婚事呢?不也早就开始挑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