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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的女人,例如平安郡主,她现在是什么处境?以前二夫人那位样貌出奇的庶姐柳玉平,最初可是想做二爷的妾,最后连人都找不到了,二夫人还为此失落了几天呢?你没忘吧?”

  “三夫人。”丁香越听越是脊背发凉,惶恐地看着三夫人,“您与奴婢说这些是——”是什么意思?

  三夫人却似没听到一样,继续认真地道:“那些都是门外事,我就不细说了,只说我。我还是只动过给别人纳妾的心思,就立刻遭了报应——每日抄抄写写做针线也罢了,你还成了三爷的通房。”说完这些,她漾出了笑容,语声也如平时一样,“可是三爷的通房就是那么好做的?三爷不过是厌恶你心怀鬼胎、痴心妄想,却又懒得亲手发落你,便绕了个大弯子,把你交给了我。”

  丁香睁大了眼睛,一个不字险些脱口而出。

  三夫人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的三爷,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可他是我夫君啊,我必须要夫为妻纲,顺着他的心思对付你。你安心养病,病好了就去我房里服侍着,我倒要看看你这小身子骨能撑多久。”语毕,转身扬长而去。

  丁香又愣了片刻,才跌坐在床上,哭了起来。

  三夫人恨不得不让她吃不让她睡,便是用好药调理又有什么用?好了就又开始等同于当牛做马的日子,不需几天就又会累得病倒……这一番一番轮下来,人不垮掉才怪。

  章妈妈见丁香哭个不停,索性冷声道:“你难过又能怪谁呢?三爷要是真看上了你,从心里想收了你,三夫人还会这么对你么?狐媚的性子,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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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叶昔昭给忻姐儿穿上了大红色的小袄小棉裙。母女两个与虞绍衡先去了太夫人房里问安。太夫人命人取来一个长命锁,给忻姐儿亲手戴上。

  回到房里,二夫人与三夫人分别送来了给忻姐儿的礼物。

  卫先生与金师傅因着知晓这日子,特地给芳菲、井之然放了一日假,今日前来侯府的几名闺秀亦是如此。

  芳菲与井之然分别送了一对儿小金镯子、一个小金锁。叶昔昭道了谢,让她们今日只管与别家闺秀尽情玩耍一日。

  之后,果然一如虞绍衡所说,诸多官员家眷望风而动,分别带上礼物,陆陆续续到了侯府。

  叶昔昭与二夫人、三夫人一起待客。

  二夫人一袭丁香色弹墨通袖褙子,三夫人一袭银红色梅花织锦褙子。叶昔昭今日则是身着鲜青蓝飘粉红描金牡丹花的褙子,头上的烧蓝点翠凤形钗很是夺目。

  与芳菲坐在一处的井之然,看着叶昔昭华美的衣物、服饰一下子从人群中跳跃出来,视线又是追逐着叶昔昭的身影游转许久,喃喃叹着“真好看”。

  芳菲已经对她这爱好见怪不怪,笑道:“那你将大嫂的衣物首饰一样样记下来,日后照着来穿。”

  井之然也不管芳菲是不是揶揄,认真地点头,“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只怕我穿出来没那么好看。”

  芳菲打量着娇柔的井之然,笑道:“一样好看的。”

  井之然轻推了芳菲一下,“又打趣我。”

  芳菲想起一事,又道:“你是三月中旬及笄?”她为此有些烦恼,“那你日后岂不就不能每日前来侯府与我作伴了?”

  井之然先是烦恼地蹙眉,随即就宽慰道:“那也没事啊,我还是可以来侯府找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