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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事吓得身形轻抖,声音亦是:“可是,大爷,夫人不答应……”

  叶昔昭忍着笑意看向乔安。

  乔安若无其事地喝茶。

  萧旬无奈,“你留着那些东西做什么?一年的进项加起来也就一两千两……”

  “一两千两很少么?”乔安横了他一眼,“五十两一桌的酒席可以开多少桌?再说了,那也是个消遣,你凭什么给我盘掉?”

  叶昔昭垂了眼睑,端茶啜了一小口,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萧旬看着乔安。

  乔安瞪着萧旬。

  萧旬败下阵来,将火气发在了管事身上,“什么事?!说!”

  管事一哆嗦,不自主退后一步才道:“是、是来与夫人拿首饰的新花样,可先前又说要将铺子盘掉……就、就先来……”

  “闭嘴!”萧旬听得不耐烦,“记住了,铺子被人排挤去找管家,亏了本来找我拿银两,别的事不需与我说了!”

  “是是是!”

  乔安漾出个满意的笑,吩咐吉祥:“去把新花样拿给管事。”

  吉祥称是,带着那名管事走了。

  萧旬看向强忍着笑意的叶昔昭,笑容愈发无奈,意态愈发懒散地向后倚着椅背,抬手不轻不重地拍拍自己脸颊,“我这张脸哪……”——真是丢尽了。如今可是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萧旬为了让娇妻回心转意,是又主外又主内。

  叶昔昭与乔安俱是一笑置之。

  之后,萧旬与乔安俱是询问忻姐儿的大事小情,更是问起虞绍衡是不是要为了陪忻姐儿对什么都没心思了。

  关乎孩子的话题,没有哪位母亲不喜欢,叶昔昭笑着一一说了,提及虞绍衡,打趣道:“侯府自从年节开始就已人来客往,只是你们不怎么登门,一直在忙着与别的官员、女眷来往罢了。”

  萧旬笑了笑,“没法子,我们如今要做出个待人不分亲疏的样子。”

  “明白。”

  与夫妻两个闲话多时,叶昔昭心里越来越记挂忻姐儿,便因此坐不住了,起身道辞。

  回去的路上,只觉得马车走得太慢。

  这许久以来,已习惯将忻姐儿交给太夫人与虞绍衡,便是一早一晚见一见,也不觉得怎样。可今日的感受却是不同。

  回到正房,叶昔昭进院后问过丫鬟,得知忻姐儿醒后,就一直在寝室玩儿,忙快步入室。

  到了西次间,便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声响,转过寝室门口的屏风,见忻姐儿面前一张矮几,矮几上有一套做得很是小巧精致的玩具,半尺宽高的小木架,横杆上依大小悬着一个个小铃铛。忻姐儿手里握着根小锤,敲敲打打,眉飞色舞的样子。

  这一定又是虞绍衡让人依着编钟的原形打造的。

  而此刻的虞绍衡,倚着大迎枕,卧在忻姐儿身侧,手里一本书。

  竟也不嫌吵,叶昔昭叹服。

  服侍在一旁的乳母、新竹、夏荷看到叶昔昭,笑着屈膝行礼。

  虞绍衡看向叶昔昭,放下书卷,一手拍拍忻姐儿的背,一手指向叶昔昭,“娘亲回来了。”

  忻姐儿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