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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孟氏道:“这些事我们只管等着结果就是了,没个头绪,也猜不出个所以然。”

  “也对。”孟氏笑了笑,又问,“侯爷好些没有?可有重返朝堂之意?他的官职,皇上虽然没说明,却是一直给他留着呢。”

  “还是再休养一段日子吧。”叶昔昭打趣道,“娘如今是怎么了?对这种事这么上心。”

  孟氏无奈地笑了笑,“哪件事都关乎着姻亲家族,这些话与别人又说不得,见了你自然就要提几句。”

  “放心吧,有他们呢,我们不用想那么多。”

  母女两个闲话多时,孟氏去了太夫人房里。

  叶昔昭给忻姐儿准备着周岁生辰礼的那两日,皇上先是下旨将钟离炏、钟离珊等人从宫中转押入天牢,等待定罪论处之日。

  叶昔昭能想到的,只有钟离珊。她对那女子,到如今已没了反感,只觉得是个被亲人连累的苦命人。同是钟离氏族中人,若是不曾参与靖王谋反之事,应该能留下一条命吧?可是活着怕也是要被终生囚禁,皇上不可能再给靖王后人一丝为祸作乱的机会。

  同一日,皇上的第二道旨意是命秦安槐班师回朝。

  听到这消息没多久,叶昔寒过来了,神色间隐有薄怒,落座后便道:“杜良那个蠢货!”

  叶昔昭想了想,才记起杜良是将冯慧萱收为妾室的人,是叶昔寒以往的狐朋狗友之一。她还以为冯慧萱与她再无关系,以为再不会听到关于这个人的消息了,此刻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叶昔寒满脸恼火,“他将正室以善妒为由休掉了!这也罢了,没几日就将冯慧萱抬了正室。”

  叶昔昭脑筋迅速转动着,“是不是安国公府又要得势了?”说着话,便意识到,在风雨飘摇或是战事四起的岁月里,相府也好,侯府也好,都将安国公府忽略了。

  叶昔寒点一点头,“我与昔朗能在战事中弃官职从军报国,安国公府的几个男丁自然也能——而他们投靠的是秦安槐。可惜的是,皇上对战事从来只说结果,不说其他,也就使得我们后知后觉了。到今日,皇上在朝堂说,安国公休养日子已久,为何还不上朝。”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叶昔寒多说了——冯家兄弟几个在军中多少有所建树,秦安槐当然乐得帮安国公府一把,班师回朝之际,怕是没少为冯家兄弟在奏折中说好话。

  于是,安国公便因此又被皇上记起来了,被启用的日子已不远。在这样的前提之下,杜良那种视钱财如命的人,看到了攀附权贵衣食无忧的前景,又早已对母老虎的发妻厌恶至极,便有了如今这般情形。

  叶昔寒又道:“杜良与冯慧萱正在进京途中。”

  叶昔昭平静了这么久的心境,因着冯慧萱又要出现在自己附近,有了明显的起伏。

  她对冯慧萱的情绪不是恨,是厌恶,是看都不想看一眼的那种厌恶。如今这个人眼看就要死灰复燃,她的打算,自然是将那点火星及时熄灭。

  连喝了几口茶的时间里,叶昔昭有了计较,道:“你别将此事放在心上,更别介入,早晚会有人处置安国公府。”

  叶昔寒虽然听得云里雾里,可是见叶昔昭神色笃定,也就点头应下,道辞离开。

  之后,叶昔昭去找虞绍衡,直言告知此事。

  虞绍衡正在领着忻姐儿在书房游转,听完后笑问道:“心里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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