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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姐儿自然是愈发依赖虞绍衡了。

  两个人一路闲闲说着话,到了太夫人房里。

  两个人行礼之后,太夫人招一招手,“快过来。”

  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太夫人身侧。

  太夫人握了握叶昔昭的手,“累坏了,撑不住了吧?”

  叶昔昭也就顺势笑着点头,“是啊,今日偷懒了。”

  “早就该如此。”太夫人笑道,“偶尔将内宅的事丢给绍衡,我看就挺好。我们思忖多时的事情,到了他手里,一时半刻就处理完了。”

  叶昔昭险些无地自容,讷讷道:“娘……您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太夫人又拍了拍她的脸,“我们两个也忙了这么多日子了,着实是累。今日我也是强撑着起身的,真发愁这一天要怎么过。听说绍衡今日谢客、又将明日的事项安排了出来,我真是长舒了一口气。”之后似是不经意地加了一句,“也是没法子,能帮你的人还是太少了。”

  做为婆婆,看着另外两个儿媳不论是为何都不肯帮衬长媳一把,心里终究是有些不痛快。

  叶昔昭自然听得出这话中深意,却是不好接话,只是眼含感激地看向太夫人。

  芳菲将话题岔开,笑着与太夫人说起叶昔昭夸她绣艺有进步的事,末了又道:“母亲,等我绣艺再好些,我帮您绣一部经书可好?”

  太夫人高兴地点点头,“那可太好了。”

  之后,二房、三房的人先后过来了,虞绍衡等到摆饭的时候才来了,抱着忻姐儿,乳母跟在后面。

  虞绍衡径自将忻姐儿交给叶昔昭,给太夫人问安之后才道:“我得出去一趟,去外面用饭。”

  太夫人叮嘱道,“去吧,只是要记得少喝些酒。”

  虞绍衡点头应下,回身要走时匆促地捏了捏忻姐儿的小下巴,“听话。”

  忻姐儿见他往外走,就急了起来,在叶昔昭怀里挣扎着要找他。

  虞绍衡脚步一滞,予以安抚的笑容。

  忻姐儿扁了小嘴儿,眼看要哭出来的样子。

  被母亲抱着,偏要找父亲……叶昔昭觉得女儿实在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啼笑皆非地道:“要找爹爹?那你叫他啊。叫爹爹。”

  太夫人也是看得有趣,附和着叶昔昭的话,“对啊,忻姐儿,叫爹爹,不是教过你多少次了?”

  叶昔昭凑趣地继续教忻姐儿。

  此时小丫鬟进来通禀,说管家过来,有事通禀侯爷。

  虞绍衡便又转身,举步往外走。

  忻姐儿眼中滑落豆大的泪,挣扎着要追过去。

  叶昔昭看得有点不好受,茫然地顺着忻姐儿的意思往外走。走出去几步才觉得自己太傻了,便又停下了脚步。

  忻姐儿真的急了,又掉了一滴泪,随即竟是用稚嫩的童音唤出了一声:“爹爹!”末了,哇一声哭了起来。

  虞绍衡猛然转过身来,眼中闪过惊喜的光芒。

  “爹爹!”忻姐儿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再次向他张开手臂。

  室内安静下来,忻姐儿的哭声便显得特别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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