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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还与太夫人商量着请了个有名的师傅指导芳菲的女红。

  芳菲每日上午跟着卫先生学习诗书礼仪,下午则跟着师傅做针线活,得空便去太夫人房里,陪着老人家说话,一日一日的,气色好转许多,人也活泼了一点。

  而芳菲对于三位兄长,态度更似对待长辈,不论见到哪个,都会变得恭敬谨慎。

  腊月二十三开始,太夫人担心叶昔昭太忙累坏了身子,又见二夫人、三夫人完全做起了甩手闲人,前者是怕被诟病,后者则是跟着前者学,无奈之余,每日都帮着叶昔昭安排大事小情。婆媳两个忙忙碌碌,就都顾不上忻姐儿了,虞绍衡也乐得如此,偶尔去外院的时候,也会带上忻姐儿。

  除夕的年夜饭之后,虞绍衡与太夫人、叶昔昭进宫,虞绍衡去皇上那边,太夫人与叶昔昭则是带着忻姐儿去见太后,与一众命妇给太后拜年。

  太后哄了忻姐儿好一会儿,被引得呵呵地笑,念及虞绍筠,便又让婆媳两个带着忻姐儿去虞绍筠那里:“皇贵妃身子已调养好了,又是团圆的日子,你们过去坐坐,说说话。”

  太夫人与叶昔昭谢恩,转去虞绍筠宫里。

  虞绍筠的宫殿装饰得愈发华贵,身子也是真的调养好了,气色一如从前,神采奕奕的。抱着忻姐儿,转身命人将小皇子抱来。

  太夫人看到外孙,脸上尽是慈爱的笑容。

  虞绍筠则是道:“不知怎地,太爱哭了,我又是一听他哭就心慌……唉,像我们忻姐儿该多好?”

  太夫人因着没有宫人在场,笑嗔道:“你小时候就爱哭,没完没了地闹,孩子还不是随了你?”

  虞绍筠却是娇媚一笑,道:“娘,那我又是随了谁啊?”

  “你啊……”太夫人啼笑皆非。

  叶昔昭则是轻笑出声。

  顾及着侯府今日也少不得是人来客往,三个人说了会儿话,太夫人与叶昔昭告辞离开。

  在宫门外,恰好虞绍衡也过来了,一行人上了马车回府。

  回府之后,又是一番迎来送往。打赏下人、给同辈人孩子的红包如雪片一般飞出手去。

  初二,夫妻二人回了相府,情形大同小异。

  之后多日,每一日都有大小事情,到了晚间,叶昔昭都是沾枕就睡,累得不行。一如往年一样,时常在心里腹诽:这哪里是过年?分明就是遭罪。

  到了正月十四,叶昔昭起身时喃喃地道:“再忍一两日,这年节就过去了。”

  虞绍衡早已起身,去练剑刚回来,听到她这话,坐在床畔,笑问:“累坏了吧?”

  “废话!”叶昔昭倒□去,伸脚轻踢着他,“你也不管我,眼里就剩明忻了。”

  虞绍衡把住她脚踝,失笑,“吃醋了?”

  “嗯!”叶昔昭一本正经地点头,“你不管我,明忻也不理我,也就娘还关心我。”

  虞绍衡开怀而笑,欺身覆在她身上,吮住她的耳垂,语声含糊且暧昧:“今日歇息可好?”

  “我歇什么啊?”叶昔昭推他,“我还要准备明日的元宵节。”

  “这到底是谁不管谁?”虞绍衡带着些微凉意的手滑入她衣衫,“晾了我多久了你算过么?难为我一心一意要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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