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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暴跳如雷功夫可是炉火纯青。

  靖王此时也适时道:“是臣管教无方,才有了这孽障荒唐之举,请皇上一并降罪。”

  “降罪倒也不必。”钟离烨悠然问道,“只是良家女子清白毁了世子之手——你们总该给那女子一个交待。”

  “……”钟离炏暗自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现该说什么,却是如何也说不出。

  靖王也是沉吟片刻,才恭声道:“臣着手此事,将那女子迎入府中,虽说只能给个世子侧室名分,可王府会不遗余力地善待。”

  钟离烨漫应一声,“如此甚好。”

  靖王又道:“臣府中出了这等丑事,皆是臣管教无方,即日起,臣闭门思过,等候皇上降罪。”

  钟离烨轻轻一笑,“靖王言重了。”却也没有反对。

  **

  萧旬府中书房,第一时间得知了靖王父子金殿上事,眯了眸子轻轻一笑。

  记起今日是乔安生辰,再念及前几日发生口角,蹙了蹙眉,找出几张大额银票,又找出几个金元宝,去了正房。

  乔安正与管事妈妈对账,对他视若无睹。

  萧旬将人全部遣了下去,到了乔安近前,将银两、金元宝放到她面前,“还账,权当生辰礼了。”

  “多谢。”乔安看了看眼前东西,眉目舒展一些,之后问道,“哪儿来?”

  “私房钱。”

  乔安扯扯嘴角,“谁私房钱?”

  “这不是废话么!难不成我还会去盗取别人私房钱还你帐?”萧旬意识到自己被被她气到之后,舒出一口气,“混账东西,哪天我死了定是被你气死。”

  “这倒是巧了,我也总这么想。”乔安将银票拿起来,下地时把萧旬推到一旁,“没事了就走吧。”

  萧旬却随着她到了里间,看着她将银票妥当地收起来,漫不经心地问道:“侯府夫人这两日没再来?”

  “没有,我还没请她过来——侯府不是有人要进宫了?她想必忙得厉害,侯府与关家亲事还是缓几日再说。”

  “对别人倒是体贴。”萧旬踱步到了她身后,展臂环住了她,神态似个活脱脱地痞,“何时对爷也体贴一些?”

  “青天白日梦游了?”乔安由他抱着,并不挣扎,身形却僵硬得似木桩。

  萧旬侧头,看住她耳垂上小米粒大小红痣——她两个耳垂上各有一颗这样红痣。手袭向她心口时,唇凑向她耳垂,“生得好就是这三颗红痣。”

  乔安侧头闪躲,“今日怎么这么清闲?”

  “也不是清闲,是舒心。”萧旬话锋一转,说了钟离炏事。

  乔安一听就识破了破绽,“怎么可能?怕是他被人下了迷药,才由着人编排出了这些事吧?”钟离炏那人,即便是被人下了媚药,宁可被药性折磨得吐血,也不可能饥不择食。

  “聪明。”萧旬将她身形板过,凝住她双眸,“你倒是了解他性情。”

  乔安微笑,“比不得你,知道如何才能让他颜面失,甚至于,皇上都会赞成你此举。”

  萧旬目光一黯,松开了她,转身向外,“我还有事。”

  “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