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四面风铃
sp;她选中了合适的聆听者,很刺肉的话题,在我徘徊于妈妈的回忆之时说出来。

  今年是妈妈死后的第十个春天,我三十岁,小雨廿六。

  “我刚才是说,我曾经和一个有妇之夫相恋过。”小雨凝视着面前的酒杯。

  “什么时候的事?”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回应了。

  “两年前,进这公司之前的事。”她仍然没有看我。

  “那现在呢?”

  “当然是已分开了!”

  哗!我怎么知道?

  “我不明白。”她再说。

  “明白什么?”

  “我不明白,男人怎么可以同时爱两个女人?怎么可以和不爱的人上床?那个男人呀,他真的可以竖起三只手指对着我说:我两个都同样爱!两个都有付出过真心!嘿,这怎么可能?”

  “女人和男人的思想与构造完全不同,你不能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可以啊。”

  “你可以吗?”这时她望着我,质问的眼神。

  “不可以。”我将最后的鸡肉送进口中,没有看她。

  “那你怎么知道其他人可以?”质问的语气又加重了。

  我知道已被迫进死胡同,不认真回答不行了,略为思考了片刻:“别人是否可以同时爱两个女人我不清楚,但对很多男人来说,性和爱是可以各自运作,没有关连的,并不一定要爱她,才会和她在一起和她做爱,就算他心里只爱一个女人,也可以和其他不爱的女人上床的。”

  “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又喝了点酒,面红红的,似乎喝过头了。

  “男人是有两个脑袋的,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不说对每个女人都想干一炮的好色之徒,就是那些心里知道做错感到后悔痛苦的人,下面那个脑袋仍会支配一切的对他说:上吧!不吃白不吃!先上再说!”

  “那样就可以和不爱的人上床了吗?”

  “食色性也!性情中人嘛!其实说穿了就是软弱。”

  小雨眼里充满疑惑:“好讨厌的说法,连你也是这样的吗?”

  我张开双手甩甩头,作了一个〝自己也不清楚″的动作,她看后有点泄气,又低头喝了点啤酒,我也跟着饮了口威士忌。

  无聊望向窗外,街上春雨绵绵,雨下两旁的树木显得有些幽怨,濡湿的马路映照着灯光,下着雨的春夜,叫人心头暖暖的。

  两三分钟大家也没有说话,她似乎在思考着她那个男人,而我在想着另外一个同样所作所为的人。

  “从小我已经是这样,最讨厌〝一脚踏两船″的男人。”我一口喝尽杯中的威士忌。

  “两票!我也最讨厌〝一脚踏两船″的男人。”她也跟我,将第五杯红酒一饮而尽。

  当我驾车送小雨回家时,她体内过量的酒精开始发作,她想吐,但又吐不出来,非常辛苦。

  不一会她更开始神智不清,语无伦次,我知道今晚惹麻烦了,小雨是一个很情绪化的人,我不应在喝酒的时候和她谈这样敏感的话题的。到扶小雨上到她独居的寓所时,她几乎没有意识了,看她身材娇小,原来好重!

  我将小雨抱入房,放在床上盖好被,坐在床边为她轻拨散乱了披在面上的秀发,这时我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