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征发徭役
  假的!或者说不太真。

  一次路上的偶遇让赵四娘得知赵永年金屋藏娇,于是她就拜托汪掌柜替她查查那间“金屋”的底细,很快就查出“金屋”里住着赵永年的外室和私生女,另外那外室还经营着东街上的平福杂货。尽管赵永年在上回被赵四娘威胁后,很快就将“金屋”卖了,杂货铺关了,将人送出了长乐镇。可赵四娘如何能让这张好牌从手中溜走,一直安排人盯着,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很快就传到了她耳朵里。又不是把人送出幽州,不过是搬到了县城,很快就追踪到了那外室的落脚之处。

  不过,赵四娘所掌握的也就这么多了。

  尽管汪掌柜曾替她多方打听过,她也亲自去套问过外室的四邻,但只知那外室在此地无亲无故,谁也说不清她是个什么来历。后来据赵元娘回忆,那外室在嫁给赵永年做继室后,曾说过自己出身临县小户人家,丈夫死后带着闺女大归,却为兄嫂不容,这才改嫁至此。这套说辞显然不可信。不过,从那外室素日的言行来看,当是出自良家无疑。

  可这就更怪了,一个中人之姿、谈吐不俗的好人家女儿居然甘愿当外室,这里面怎么想都有猫腻。倒是在跟那外室打过几次交道后,见多识广的汪掌柜指出,她看上去像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婢女。

  再联想起前几日发生在袁春花身上的惨事,尽管肖家人是无事生非、寻衅伤人,可他们编出来的借口——责打逃奴,这确实为燕国的律法所允许。即使主人失手将逃奴打死,只需要缴纳一定数额的罚金就可脱罪。不仅如此,为了保障主人的权益,律法还规定对拐带、窝藏逃奴者处以重刑。

  不管那外室是否真是逃奴,既然赵永年的大哥给了赵四娘灵感,那她就老实不客气地用来诈一诈赵永年好了。

  这一诈,就可以发现赵永年对那外室的出身并非十分清楚,听了这番说辞,他心里也在打鼓。

  这下好了,手上这张牌依旧有效,而且效力翻翻,今儿就不愁赵永年不听话。

  “行了,你这些私事先搁一边。”先前的锣鼓声引来一些探头探脑的路人,距离既远且都是些不相干的倒还罢了,这会儿门口居然站了两个德高望重的村老。于是,赵四娘不再当众自曝家丑,放缓语气道:“虽说咱家已经被爷分出去了,可这回来就是为给咱爷解忧的。二伯,还是请您说说看,这回的徭役谁去比较合适。您是兄长,我爹和四叔全听您的。”

  说这话时。赵四娘微微侧身,外面人或许能听见她说话,却绝对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虚伪,太虚伪了!说得好听是让我做主,其实她脸上写满了威胁好不好,我要是说了句她不爱听的,她还不得送我去吃牢饭?

  虽然不知赵四娘先前所说是真是假。但此事干系实在太大。赵永年可不敢拿身家性命去赌。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赵永年收回他那利爪,乖顺地说道:“徭役这种苦差事自然不能让爹去。我这做兄长的也不好让两个弟弟去,这回就该我去!只是我要是去了,就没人经营铺子了,不就耽误了家里的生意嘛!所以。依我说咱还是交钱,还是这样实惠。”

  “交钱?”赵四娘和颜悦色地问道。

  赵永年当然读懂了赵四娘脸上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心知她并不满意这个方案,于是贪财的他一咬牙:“这钱当然是我个人出!”

  “你个人出?你个人哪儿来的钱?可是你亲口说的铺子年年亏空,这些年来就没见你拿钱回来过,就是有。你们二房还没分家呢,你所挣的每一文钱都是公中的。二伯,你哪儿来的�